第18章百尺寸进须有恒
较之前法,如玄元功法,中正平和,循规蹈矩。拘魂功法另辟蹊径,专走毒辣猛恶路子。一般气功,意守丹田、泥丸二宫,拘魂法意之所指即为气海,要求达到瞬间调集全身之气于一处,或拳或掌或指或器物,身之一端贯之于气,可裂石穿革。另有注解为:身体发肤源于父母精血,原不可稍加损坏,然肢端不免与敌相抗,损伤在所难免,因此伤后复原犹显重要。
黑石边小泉眼处乃石乳灵汁,内服可调机体平衡,外洗可迅捷愈伤。习练指掌腿脚之功,此泉在旁有如神助。法名拘魂,然练此法若不达炉火纯青之境,内外功力不济,未拘人魂反落笑柄!法行偏锋,却无捷径,习悟结合,禀性缘法相助,或有速成也未可知……
震寰反复翻看玩味,觉尽解其意,方依法施为。服第一丸药后,自觉气海殷实,百骸舒泰,挥手抬腿之间皆有使不完的力气。如食蟹螯只需二指轻轻一捻,啪一声脆响,青蟹大螯随即告破,不似先前还须牙咬石敲。
如坐功闲暇做易筋经那些古怪高难度动作,无不圆转如意;虎卧撑最多能做二百多,目前做到五百多还不觉酸软!自创之万象拳万象步亦愈有章法!然仅凭生平所遇之敌交战经验揣摩,仍嫌不足,因数次死里逃生均为对手高过自己修为数倍数十倍,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交锋。
试运拘魂法于掌,猛拍顽石,石裂,掌亦裂。遂依法门以石乳净手,果如前言:运功之下,一时辰,伤处新肤焕然而出,且嫩红莹白如纤纤素手嫩如葱之少女柔荑!奇哉怪矣!
山中无甲子,寒暑不知年。山魈小白第三次捧来新桃之时,震寰自觉拘魂功成,便思出洞。约三年来,震寰熟读拘魂绢册,将内功及刀法相辅,昼夜不辍习练。
当下伸手一拍,顽石立成齑粉,出手一招“魂飞魄散”,练功木人碎成木屑!身量略长,四体柔韧如风中柳条,迅捷强悍如待发之机簧!如再回到过去的世界,什么孙部长、海平、莫须炮定然认不出这就是跟他们不懈周旋的“丑八怪”。
虽震寰面如冠玉、肤如凝脂,内心却从未忘记血海深仇,有许多强大的敌人要去面对,要去收割他们的性命,铁骨峥峥的男儿汉,对自己的外形无暇计较!况且,岁月匆匆,帆布早已朽坏,全身赤裸也非己所愿,只有出洞上崖猎杀兽类,获取毛皮,权且遮羞吧!
一次欲出洞府,与小白相商,小白手势意指震寰功力不济,应勤加习练,不允其提前出山。震寰执意要出,小白无奈,一人一猿遂出。
钻水路而出,至前搭木架前,架朽,木质腐烂不堪。奋力跃起,竟达十丈,然垂下之葛藤仍不可攀。百计不得出,打手势询小白所采山桃自何处来?小白意甚讥讽,不屑作答。
震寰佯怒,举手欲抓小白,小白轻晃身形,退至八丈开外。震寰吃惊,再度全力扑击小白,这一扑,聚集拘魂心法、万象步法,封住小白所有退路,小白避无可避,长身跃起,竟高达数十丈!震寰停下,愣在当场!山桃哪里来?这还用问吗?小白再通灵,可毕竟是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