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我有些等不及!”
“等不及也得等!”
“……那,请老爹赐个名给她吧!”
“唔,就叫‘黑球妹’如何?”
“也好,虽不够响亮,聊胜于无嘛!”
及时与爱妻与林源等人沟通后,震寰俯视地形,下方正好是一号首长喝茶时提到的古战场之地:崤关!于是按落云头,隐住身形,开始在悬崖峭壁间搜寻起来。那崤岅石茶的样子震寰记得清楚,但山间石缝里,草木丛生,腐枝烂叶太多,难以发现!
震寰运用在灵境山拘魂谷中,眼瞎之时,全凭气息寻找蛇虫为食的本事,干脆闭上双眼,只以气味去找那珍贵石茶!
这地方果然险之又险,不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境!但见壁立千仞,南连嵩岳,北临黄河,唯有西南一条深壑幽谷通往洛阳。夏汉国有史记载最早春秋公元前718年,郑败燕师于此,此后数个世纪,都为兵家必争之地!
可是掠过数个山头,搜遍众多山岭沟壑,均无发现!震寰原来想寻得个几千此茶颗粒,拿去分给牛精蚁族等提高境界所用,因此搜索无果,他却并不甘心。
于是从拘魂令中拿出之前在深蓝市买的伪名牌服装,将自已打扮成富家子弟模样,下到山谷入口,恢复形貌。心想,看来,人间的珍宝,还得以人间的规矩来求!
那条幽谷已被开发为旅游景区,一块石碑上刻着苍劲有力的“虎牢关”三字!购得门票,震寰不紧不慢地观光行去,但见黄土白石掩映在苍松翠柏间,一股苍凉悲壮的气息自胸中涌起,似乎是历代厮杀余下的韵味。景区内,零星有当地小贩兜售土特产,震寰上前打听崤岅石茶,小贩都一脸茫然,一无所知!
难道此物竟是虚构不成?但震寰深信,一号首长绝非好欺之辈!开玩笑么?夏汉国第一人,谁敢蒙骗于他?自他嘴里说出的消息,自然不会有假!
心有不甘,继续前行,但见一位穿着朴素、两鬃微霜的老人,正拿着望远镜,朝四下仔细了望。望一阵,又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震寰上前打个问讯道:“这位老先生请了!小子冒昧打扰一下,老先生可知崤岅石茶?”
那老先生正忙碌,一见有人问话,原本不喜,一听崤岅石茶四字,顿时眼睛一亮!紧盯震寰反问道:“小兄弟从哪里来?为何知这崤岅石茶之事?”
震寰一见有门儿,喜道:“我从天京来,因在一位长辈处喝过此茶,印象深刻!今天缅怀古战场,想起此茶,意欲购些收藏待客!”
老人追问:“请你喝茶的长辈,你可知是何人?”一脸惊喜与神秘的表情。
“自然知道,他是这个!”震寰竖起右手大拇指,意思是“一号”!
“既然他都能请你喝如此珍贵好茶,老朽也不向你隐瞒什么了!这茶是买不到的!无价无市!如有急用,老朽倒是可以赠送少许!”老人道。
“不知所谓何来?为何无价无市?小子手头频有夏汉币,为求此物,并不吝惜身外之物!”震寰并不放弃。
老人拉震寰觅地坐下,向他道出原由。原来,老人是一名退休的文化馆长,人退下来,心还在文化事业上,做些资料完善整理工作。他道崤关一带,有少数神秘人,他们不知是哪一朝代大型战争中受伤幸存下来的战士。
却从不下平地居住,亦无人知晓他们日常生活是怎么解决的,乱世时,便倚仗天险,做那无本钱的买卖,劫富济贫。(此情节震寰倒也听一号首长提到过)平安治世,他们便采药卖,换点零花钱糊口。老人幸运与其中一名神秘刀客结为知交,略知他们来历及日常行事。
一号首长给震寰喝的茶就是面前老人赠送的,原本来自所结识刀客。首长转送与震寰,震寰看过,总计也就二十三粒,泡过一粒,本来是二十四粒!
如山民不慎摔伤,神秘刀客便出现,留下此茶一粒,开水爆煮两刻钟,服下后,只要还有一口气,伤势便会稳定,此后再寻医问药调理即愈!只要刀客得到消息,哪怕深夜时分,他们都会出现在受伤人的家中!
因此,山民对刀客可说是敬佩有加。那石茶还是我取的名字,山民们只知道那是刀客救死扶伤的圣药,却不知究为何物!它本是此关隘绝壁所独产的苦楝树种,别的苦楝树种是软壳包裹,此树种却只有薄薄一层外皮!它非得在悬崖峭壁上才得安生,于平地土肥之地却不生长,就算发芽也得枯萎而死!正象征刀客在山间攀爬营生,刀客亦是爱护此物,绝不会多采,也不会滥用!因为这是他们的命和图腾!
老朽感其奇特的功效,日常做研究间隙,只要见此树种落在平地,便收集起来,二十几年来,也集得三千余颗!虽生活并不富裕,但老朽绝不将它卖钱换家用!若小兄弟,你有大用,老朽自不吝惜,悉数相送就是!
震寰得知缘由,也再不隐藏,将自己的身份与所做之事,对老人择要讲了。面对一个把别人信仰之物,爱如生命的人,还用得着遮遮掩掩么?
老人听罢,颤颤巍巍摸出一部老式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震寰无意一看,正是一号首长的私人电话!心道:好嘛,这个一号首长!专给我们这些山野之人留号码!当然,老人用意也是善良的,怕震寰忽悠他而致上当!
讲了几句,一号首长叫震寰听电话,问过震寰追敌情况,让他保重身体,“你的健康是我夏汉国安全的保障哦!对敌人不能手软!……”震寰眼中微涩,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得一动。
老人再次接过老式手机,跟最高长官聊得几句,知趣挂掉电话。带着震寰回到他大山深处的家,他道退休后就急忙赶回老家居住,他深深爱这片土地!
是夜,震寰在偏僻山村住了一宿,与老人长谈大半夜,学到不少文化知识。作为回报,传了老人一套健身操,并将橐籥篇简化,作为口诀传与老人!翌日中午才装好三千多粒珍稀“树种”告辞而去!此老姓郑,怕不是古代那郑伯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