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观音还是没有抵住迷雾追踪术的诱惑,想想也是,只要将迷雾追踪术与北斗流星步搓揉在一起,速度便能与独角兽持平,这种诱惑,又有谁能抵挡住呢?
可是,李观音接过迷雾追踪术,并没有答应苏渔矶的要求,他这样说道:“我也想帮你解开封神印,但是很遗憾,我现在已经不是元极宗的内门弟子,所以解开封神印的那种绝密法门,我没有机会得到。”
听这话,苏渔矶没有着急,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之内。
她话锋一转,说道:“炎京书院为迎合明年开春的琅嬛论武,今年的初试定在了严冬,而且,这次的初试非比寻常,仅门槛便为知玄阶,至于监考官,琅嬛楼的长老请来了一名元极宗内门弟子,不如你去会会他,兴许会讨到解印法门呢?”
李观音沉默了少许时间,笑道:“作为一个丫鬟,你的消息倒挺灵通。”
苏渔矶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声:“人在屋檐下,不能不灵通。”
然后,她再次提议道:“我还听说琅嬛楼分给了你们悬壶堂一个初试名额,只是不知道你的恩师会不会把这名额送给你,因为这几年他又新收了一个徒弟,名叫汪蛮蛮,人如其名,蛮横无理。”
看着苏渔矶一副什么都已经安排好的样子,李观音一挑眉,高傲道:“既然你把一个又一个的坑都挖好了,那我还就偏偏不去与那位跟我素未谋面的小师妹争夺初试名额了,我就不让你如意,气死你。”
苏渔矶闻言,张牙舞爪的震怒道:“李观音,你这个无耻的伪君子,不想给我解印便直说,还说什么没解印法门,解印法门不是每个元极宗内门弟子都有的吗,既然有个元极宗的内门弟子主动送上门来,你何不顺手将他那解印法门取来,难不成……你是怕了那元极宗的内门弟子?”
“呵呵,激我?”
李观音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渔矶,最后轻扇了她的嫩脸几下,风轻云淡道:“条件差点。”
……
靖安侯府,门前正罗列着大量身着黑色盔甲的徐兵卫,领头者,是一名三十余岁的青壮年,他一袭紫金色宽袍,此时正手执一杆银色方天画戟,指着靖安侯府的大门叫骂,骂靖安侯魏轩辕就是个狼崽子!
徐兵卫乃是东阳侯生前亲自创建的一支队伍,在帝国战功赫赫,为帝国军方的王牌中的王牌,传闻徐兵卫中的每一个人,都在军方各大排行榜的前十名出现过,单兵作战的能力甚至超出皇家御林军一大截,个个有不败兵王之名。
不是传闻,而是一些事情真实存在,只要徐兵卫想要击垮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必然会被击垮,哪怕是南海仙地的某个二流道宗,只要得罪了徐兵卫,也是难逃被骁勇善战的徐兵卫灭宗的下场。
徐兵卫,就是这样牛逼。
不然的话,徐兵卫的创建者东阳侯,凭什么有资格在死后还可以享用定阴珠的护佑,要知道大炎帝国仅存的两颗定阴珠,除了他这颗,另一颗呆在的地方可是炎陵,终年护佑着大炎帝国的开国太祖。
这个事实,便意味着,东阳侯已经是与开国太祖平生平死的人了。
“魏轩辕,你给你爷爷滚出来,尼马拉戈壁的,你爷爷的父亲生前可待你不薄吧,虽然名义上算不得是你的义父,但他生前那些年也拿你当义子看待了吧,而现如今你个狼崽子继承了你爹的爵位,竟然打起了我爹的注意,快将定阴珠还回,不然今日必将你这狗窝夷为平地!”
东阳侯的儿子小东阳侯,徐子肥还在靖安侯的大门前叫骂,声势滔天,震的那靖安侯府的门楣都在一直颤抖着。
“小侯爷息怒,小侯爷万万要息怒,我家侯爷真不是盗取东阳侯老侯爷定阴珠宝贝的人,他,他他他,他也是被陷害的呀。”
靖安侯府的大门紧闭,总管廖白方正站在大门右侧的粉墙内,并且从花窗里露出那张苦哈哈的脸,一派为难又惊恐的为徐子肥解释。
“被陷害的?”徐子肥瞪大了双眼,怒道:“都看见是你家那位红衣门客由墓中蹿出,还能看错了?”
“小侯爷,其实我家侯爷也是一片好意,知道东阳侯老侯爷生前喜好美女,所以才派了那长相绝美的苏渔矶去陪葬的,谁知道那贱~人竟不听话,在玄铁棺里呆着就呆着呗,居然还跑了,跑了就跑了呗,居然还盗取定阴珠之后跑了,这,这让我家侯爷到哪说理去,实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呸,你家老侯爷才生前喜好美女呢,家父生前严于律己,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一直恪守家风,私生活从来都是要多优良有多优良,哪是你这老狗说的那般,还喜好美女,喜好你妈拉个逼,赶紧的,不跟你这老狗废话,快快叫魏轩辕那狼崽子出来,受爷爷三杆方天画戟再交出定阴珠,不然的话,爷爷可要撞门了,可莫要以为,你家这破门设立了法阵,爷爷就没办法进去了哈!”
“好好好,小侯爷,老奴这就去禀告侯爷,您可万万别撞门啊,千万别撞门!”
话落,廖白方那张苦哈哈的老脸消失于花窗,向内府小跑而去,路上还一直郁闷,到底是谁陷害了侯爷呢,要说是苏渔矶,自己一开始也怀疑,可自己去那真墓穴里看了,那定阴珠散发出的雾气足以说明,苏渔矶分明不是盗取定阴珠的人啊,那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