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风盯着她,看了足足三分钟,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才说道:“走吧,给我指路。”
发动了车子,在陆清惢的指引下,向东南方向开去。
出了市区,走了八里路,秦北风把车停下了,车外面下起了雨,陆清惢正诧异呢,秦北风看着她说道:“到了七里坪了,你怎么还不下车?”
陆清惢瞪大了眼睛,很不相信地看了看车外面,雨势很大,遮天盖地的,看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方。秦北风解释道:“我的车走了七里路,应该到了呀。”
陆清蕊登时哭笑不得,说道:“七里坪,就是一个地名,距离市区有三十四公里,你,是不是不经常出门啊?”
秦北风的心里很恼火,心说,如果不是被你那个破地名误会,我现在已经在宾馆住下来了,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办?看来,做好事,真的很不容易啊。
他冷冷笑了一下,半天才说道:“我,经常出门的,就是没来过七里坪。”
陆清惢噗嗤笑了,说道:“那么,你现在可以继续开车了。”
秦北风很不情愿地发动了车子,说道:“我是不是很欠你的啊?”
陆清惢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爷爷病重,真的是很急的,如果,换做别的时间,我走一走也没问题的。”
余下来的时间,秦北风默默开着车,雨天的视线不好,车行的速度不快,陆清惢感觉冷了,现在还是属于冬天,南方的冬天阴冷,冷气随处可见,就是穿了棉袄也抵挡不住浸骨的寒气,她缩了缩肩膀,秦北风的身体好,没啥感觉,陆清惢的动作还是看在眼里,顺手打开了空调,停顿了一下,又打开音响,如水的钢琴曲在车里流淌开来,陆清蕊听了一阵,说道:“这是莫扎特的《小夜曲》吧?”
秦北风点了点头,这是海兰送给他的,让他听听钢琴曲,也许,当他听到钢琴曲的时候,会想到自己呢。她的想法是正确的,秦北风现在想的就是她,不过,他想的是她弹钢琴的样子,很专心很优美,有一种,旁若无人的清高。
陆清惢看着他脸上的温柔,忽然说道:“这个光盘,是女生送给你的?”
秦北风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说完,陆清惢不再说话,秦北风不知道,女人的直觉非常可怕,她们能根据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联系到事件的全部,当然,这种直觉是非理性的,如果,秦北风能坚持住不说真话,直觉就是多疑。
放完一曲音乐,车内非常静,只听到雨点打在风挡上的啪啪声,雨刷器无声地工作着,陆清惢低声说道:“你家里,很有钱?”
秦北风摇摇头,说道:“我家里没钱,父母都是工人,现在,没工作。”
“那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
“我家里没钱,我有钱,这车也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车子,我先开着。”
“是,那个女生的车吗?”
“不是,我的朋友多着呢,那个女生,我不愿意搭理她。”
陆清惢的心情好像忽然好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光彩,说道:“能跟我说说你吗?你的枪是怎么来的?”
“我不能跟你说,那支枪啊,是玩具枪呢,我买来给我妹妹玩的。”秦北风不愿意说出枪的来源,只好编了一个理由,陆清惢没在意,嗯了一声,她完全没有想到,秦北风的妹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玩枪呢?
秦北风为了转移开陆清惢的心思,让她别总在自己的身上想来想去的,说道:“我出一道题啊,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是一道推理测验智力的问题,说,一个女孩子,给一个男孩子,做了一道菜,男孩子吃完这道菜以后,觉得味道怪怪的,于是,问女孩子,这道菜是用什么做的?女孩子说,是企鹅肉啊。那个男孩子登时大哭起来,然后自杀了,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陆清惢皱眉凝思,苦思冥想,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秦北风也乐得耳根子清净,陆清惢想不出答案,缠着秦北风透露一下,秦北风不肯,说道:“只有自己想出来的答案,才能记忆力深刻,我出的问题,再告诉你答案,一点也没有乐趣。”
陆清惢想得头痛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无奈地说道:“那我提出一个问题啊,你如果回答不出来,咱们交换答案好了。”
秦北风斜眼看着她,说道:“好吧,你问吧,只要有答案的问题,一般来说,还没有我不会回答的。”
“什么东西咬牙切齿?”
“拉链。”
“现在,做生意的商人,靠什么吃饭?”
“嘴巴。”
“有一座桥,上面立着一个牌子,写着‘不准过桥’可是,人们看见了这个牌子,为什么会不理不睬地照样过桥?”
“那座桥的名字就叫做‘不准过’桥。”
“脚儿小,腿儿高,戴红帽,穿白袍。这个是什么动物?”
“丹顶鹤。”
“腿长胳膊短,眉毛遮住眼,没人不吭声,有人它乱窜。这个是什么动物?”
“蚂蚱。”
陆清惢古古怪怪地看着他,说道:“你是人吗?我可是把儿歌也拿出来了。”
秦北风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
“你,你,哪里有人能猜出来我的这些问题的?你到底是什么?”
秦北风有心逗她玩,虎着脸说道:“我是狐狸精,专门吸你的血,快点把脖子伸过来。”
陆清惢吓了一跳,看了看秦北风戏谑的眼睛,咯咯笑道:“你才不是狐狸精呢,狐狸精都是变成女人的,你是男人啊。”
“狐狸精里面也有男人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秦北风随口瞎说,他也不知道狐狸精有没有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