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伯仁和王浩都笑了起来,秦北风一向出手大方,一百多万的车子,说送人就随手送人了,那些黑道大佬都没有这样的魄力。
秦北风知道,有时候,忠心跟获得的利益是成正比的,想获得小弟的绝对服从,让他们的生活首先有保证,才能没有任何顾虑替自己冲锋陷阵,当然了,用翟伯仁和王浩做的都是跑腿办一些杂事,真正需要生死相搏,还有比秦笑更靠得住的人吗?
过了一个星期,翟伯仁和王浩俩人把车牌办好了,秦北风让他们把车留下,这两辆宝马车秦北风准备送给两个舅舅,他的储物空间里面有猎豹车,那样的车自己留着开还行,当做送给别人的礼物,他觉得拿不出手,如果让亲戚看轻了,那可就太没面子了。
朱世友和朱世晨收到了秦北风的车,一下子有点傻眼,他们都不会开车,还不能把车子变卖了,他们很清楚秦北风的势力,那可是在黄城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儿,如果变卖的话,固然能得到一些现金,以后再让秦北风想到送给他们什么东西,可就难了。没办法,哥俩儿撇下生意,到驾校学车,考了一张驾照,在秦北风看来自己是好心送给他们车子,可是,两个快五十岁的老人去学车,是给他们出了道难题,好在两个舅舅家里还有儿子,他们最欢迎这样的进口车,倒是不愁没有人不满意。
过了元旦就快放寒假了,翟伯仁的婚礼定在元旦这一天,西城那边只来了翟伯仁的父母和弟弟,吴甘萍家里倒是来了二十几个亲戚,翟伯仁包了一辆大巴,接了贺礼的亲戚来到黄城,亲友们只知道他这几年混得很不得意,到了黄城才发现,真实情形远远不是那么回事。
元旦这一天,在黄城混黑道的人物都来了,就连那些翟伯仁不认识的收保护费的,看场子的小弟都随了一份礼,他们的大哥那是必须到场的,翟伯仁没料到他在黄城的名声与这么大,急忙在附近又包了两家酒楼,这才堪堪把贺喜的人安排了一桌酒席,有了双狼帮的人帮忙场面是混乱了些,倒是没出现什么乱子。
棒子队的人居然人模狗样的穿起了西装,夹在贺客的中间,身体却不时扭一扭,非常不习惯穿正装的拘束,吃喝完毕,西装变得歪歪斜斜,领带变成了红领巾,铮亮的皮鞋趿拉着,又恢复了混混的本色。冷傲看了看自己的弟兄,再看看双狼帮的人,那些人不愧是受过正式训练的,举手投足皆有分寸,丝毫看不出他们也是混混出身的。
冷傲这才知道,棒子队经过上一次的洗牌,被双狼帮的人远远抛在了时代的后边,以前,大家都是一样地混,一样的黑,看不出来谁弱谁强,经过这么一比较,就看出了差距。
冷傲回去之后,跟副手曲志明和徐至说了那天在翟伯仁的婚礼上的所见所闻,沮丧地说道:“现在不用说跟双狼帮火拼了,把两帮的人马拉到大街上看一看,从服装到举止,再看看双方的士气和口袋里的钱,我们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啊,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曲徐二人很痛快,慨然说道:“大哥,我们弟兄三个一起长大,一起出来打天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们听大哥的。”
冷傲苦苦一笑,说道:“我总觉得江湖越混越是前途渺茫,人家都是越混越好,我们混来混去,没有一个目标,不如,跟双狼帮合并了吧,这样下去,只要人家有了胃口,随时吃了我们,虽然秦北风念着昔日的香火之情,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双狼帮吞了,可是,靠着人家的施舍讨生活,就是没人说我们什么,这心里也是压抑得慌,不如,识时务些,还能落下一个明智的名声。
曲徐二人对看了一眼,曲志明说道:“大哥,今天你不说,我们也早有这个意思,只是,看着大哥一手创办的帮会就这样易帜,我们俩实在说不出口去,既然大哥有了这个意思,我去跟刑烈商量,大哥您不好出面,您出面的话,我们就成了投降了,就是过去,也让双狼帮的人看轻了,在那边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曲志明的话让冷傲大喜,看来,自己是睿智的,如果,再拖下去,结果一定是众叛亲离的下场,凡事要走在前面就是抢夺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