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风来到水下,施展开避水术,身体四周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白玛就在他胸前的空间里,衣服一滴水也没沾上,脚不沾地地在水下滑行。
白玛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水下的岩石、沙土和水草历历在目,偶尔能看见当年祭神的金属物品在闪闪发光。
秦北风把仙力尽力扩大,让避水术发挥出最大的潜力,身边一丈之内全无水迹。先是把周遭方圆两里地之内看遍了,没发现翡翠狮子,他又打开透视术,看看是不是被掩埋在水下的沙土里,慢慢回头寻找,一个小时之后,一无所获,白玛却受不住了,避水空间的氧气少,秦北风不呼吸氧气,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层,她渐渐感到呼吸困难,暗暗捧住心口,秦北风发现了她的异常,看到她憋得发紫的嘴唇,想到其中的关窍,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氧气的问题,看来只有把她送到上面,换吸氧气了。
于是找到出口,波的一声,从水里跃起,那些还跪在裂口的湖面祷告的藏民看到两个人忽然出现,不由得惊呆了,只有神仙才能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到水里吧?看到两个人的衣服干干爽爽,丝毫未湿,更是拜服。
卓央贡嘎接到藏民的报告,不顾身体痛疼,带着人骑马赶来,怕白玛有什么闪失,他赶到班戈湖,看到白玛没事,暗暗松口气,心里怪乡民大惊小怪的,白玛明明没有下水,他们却说白玛和她的男朋友一起跳到湖里,秦北风已经第二次下水,贡嘎并没有看到他。
白玛看到爸爸,急忙迎过来,说道:“爸爸,你倒车里坐着吧,阿风很快就会回来的。”贡嘎看了看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水面,疑惑地说道:“他还会回来?这么深的水,这么冷的天气,怎么可能回来呢?”
白玛说道:“他真的有神灵的护佑,我刚才就是他送我上来的,在下面,氧气不够用,我上来之后,他又下去了,你看,我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沾水。”
贡嘎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对那些藏民说道:“你们当真看到那个少年下去了?”
藏民信誓旦旦地说道:“用神通广大的住在香巴拉的神灵发誓,我们每一个人都亲眼看到的,他和公主下去了,又把公主送了上来。他的确是神灵派来给我们捎信的人,他说,只有每年腊月初七八九三天才能采集虫草,剩下的日子,天神禁止采集虫草,我们不敢再去山下采集虫草了。”
贡嘎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就要把消息散播开来,让四周的乡民知道采集的日子,若是有人敢违背神灵的旨意,让天神惩罚他吧。”秦北风此言保护了这一代的植被不被破坏,也算是造福一方藏民。
秦北风在下面细细查找,终于在远离湖边的水下找到了翡翠狮子的踪迹,原来,这个玉石狮子分量较重,被扔得最远,在水下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回来的路上顺手捡了几颗钻石,既然是藏民奉献给神灵的物品,他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半个神仙吧,取之无愧。
从水中再次上来,那些藏民匍匐着给他行礼,希望不要责怪有冒犯的地方,秦北风挥挥手让他们起身,说道:“我不是神灵,不必拜我,我只是替神灵传话的人,跟你们一样需要吃饭睡觉的人,神灵会护佑你们每一个人的。”
施施然回到车上,把手中的玉石狮子递给贡嘎,说道:“幸不辱使命,完成了土司的托付。”说完,才发现贡嘎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状态。
白玛着急地说道:“我爸爸寒腿的毛病犯了,腿关节痛得厉害。”
秦北风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容易治疗。”
拿出三根金针,在贡嘎腿部的腘中穴,郄中穴,血郄穴,三个穴道上刺下去,这次不用输入仙力,慢慢把积蓄在腿里的寒气用针灸吸引出来,贡嘎的寒腿就会痊愈。
秦北风拔出金针以后,贡嘎果然觉得一身轻松,下车跳了两下,一点也不觉得有丝毫不爽的地方。对秦北风躬身作揖,说道:“谢谢,今天晚上我要大摆筵席,告诉四方乡邻,白玛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
秦北风急忙摆摆手,说道:“您是白玛的父亲,咱们之间不需要客气,就是,就是妻子这件事可以慢慢商量,我的年纪还小,不敢这么早成亲的。”
贡嘎抬头疑惑地说道:“以前,我小看了你,是我的不对,你现在不是想反悔吧?我们藏族人讲究的是一诺千金,既然白玛许给了你,即使你真的是神灵,要悔婚也说不得向活佛讨要一个公道了。”
秦北风抓耳挠腮,急得脸色通红,就是说的不让别人明白,白玛下车对贡嘎说道:“爸爸,阿风不是悔婚的意思,而是他也有父母,我们之间的事需要征得他父母的同意,您就别操心了,我已经爱上了他,就是他抛弃了我,那也是我个人的命运,跟别人无关的。”
贡嘎看着痴情的女儿,叹口气说道:“白玛,你大了,父母做不了你的主儿了,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幸福一生一世,这个玉石狮子是我家里祖传的宝物,你拿去吧,算是我送给你的嫁妆的一部分,等回家以后,把你的那份嫁妆提前送给你了。”说完,招呼着众藏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