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交锋
肖志浩想了半天,说道:“好,成交,你需要给我做出一个保证,当我承担不了的时候,你不能让我为难,也不能无休无止地敲诈我。”
秦风举手说道:“这个保证我可以给你,我也知道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我比你还不希望有鱼死网破那一天,那样的话,对我们都是不利的。”说完,掏出厚厚一个信封出来,里面装着铁凝竹给的十五万元,扔在肖志浩的桌子上,说道:“这是这次办事的费用,肖书记,哪好让您白白承担人情呢?我们只要人的安全和生意照常开门营业,其他的,我们不会管也不会让你难做的。”
肖志浩的眼睛里有了微笑,说道:“好,小兄弟,做事够爽快,我看,你真是一个可以结交的人啊,怎么样?有兴趣的话,我们交个朋友吧,我肖某人向来不是出卖朋友的人。”
秦风笑了笑,说道:“跟肖书记交朋友,我还不够资格,不过,有了好处,不会忘记肖书记的及时援手。”
两个人越捞越近乎,秦风觉得跟这样的人放在一个起点上,不如跟冯雪她们在一起,没有压力,生意就是生意,以互利互惠为好,如果失去了应有的警惕,把肖志浩当做真朋友,万一有一天对方翻脸了,会把已经变成凡人的自己吃得骨头渣子也剩不下的,当年的雷海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例子,如果那时候不是有仙术在身,可能就永远被关在国安的基地里面,再也看不见太阳了,密西比西的军事基地,除了自己,别的人也完成不了那次的任务,饶是自己九死一生地回来了,三天不到头,少将的身份就被拿下,仅仅是因为他的储物空间里面有几颗氢弹而已,那些氢弹在储物空间里面比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全,可是,雷海他们不相信,逼着自己把氢弹拿出来,这才了事,还莫名其妙地背了一个大处分,跟管家的人打交道,必须处处多留一个心眼。
秦风闲聊了几句之后,起身告辞,肖志浩站起来,笑着把他送到办公室外面,没敢在走廊上露面,等秦风出了办公室,立刻把门紧紧锁上,顿时觉得身体一阵空虚,额头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唉,玩得过火了,失去了警惕,结果,让人家抓住了把柄,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仔细回忆了一下。
想了半天,肖志浩才敢断定,曼陀铃的包房里面安装着摄像头,拍下了自己yin靡的画面,心头懊恼,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用力过了,手掌隐隐有一些痛疼,头脑这才清醒了些。抓起电话打给警局局长侯东山,让他马上到市委一趟。
挂上电话,删除u盘里面的画面,肖志浩吸了一支烟,打开秦风留下的信封,看了看,十几万元,对手这是一手持刀一手拿着糖块,软的硬的一起上,不由得自己不就范,唉,权力再大,也有制约的难堪,肖志浩心里一阵沮丧。
侯东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顶头上司的召唤,比家里的房子着火了还要重要,什么人都能得罪,上级的命令千万不能违背,只有做得更好,没有最好,这是一条千古不变的定理。
肖志浩稳稳当当坐在椅子里,内心刚刚掀起的波澜已经平静下来,见到侯东山,劈头盖脸地说道:“你们查封曼陀铃是奉了谁的指令?”
他这是要兴师问罪了,心说,侯东山,你小子胆子大啊,没我的命令,你竟敢私自行动?侯东山有些发懵,很快意识到肖志浩这是兴师问罪了,很干脆地说道:“我们警局出警,是接到了群众的举报电话,是二分局出得警力,当时,我并不知道,就在上午八点的时候,二分局的局长诸寒天向我汇报过此事。”他揣摩上意之后,马上把这个黑锅扣在属下的头上,如果,肖志浩因为此事表扬警察,那么功劳显然不会推给别人的,想来也不会有人敢来抢功。
肖志浩板着脸训斥道:“简直是胡闹,你知道曼陀铃一年上缴多少利税吗?人家的生意干得好好的,你们去瞎搅合啥?真的闲得卵痛的话,明天就到红山县义务疏通河道吧,同志,做人要脚踏实地,做事要讲究分寸,你们这么干迟早要出大乱子的,这不?我刚刚接到上面的电话,好一顿斥责,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冤不冤啊?以后有行动的时候,千万要通知我一声,你知道那些开着娱乐场所的人背后站着哪一尊大神?你知道天上的哪块云彩下雨?你马上回去,妥善处理这件事,给人家道一个谦,表示一下诚意,不要让他们背后骂我们没素质,激化社会矛盾,现在要以和谐为主啊。”
侯东山被骂的一声不吭,心里真是憋屈啊,肖志浩能当面骂他,他只能在肚子里骂肖志浩,你为曼陀铃讲情就讲情吧,用得着把大帽子一顶一顶扣下来吗?要扫黄的是我们,不让扫曼陀铃的却是你,既然是关系户,为啥不提前给一个暗示啊?
肖志浩把刚刚在秦风哪里受得郁闷气一起撒到侯东山的头上,这才缓口气,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这次的事情,我替你一力承担了,别看我这个书记的位置比你靠前一点,位置靠前了,挨枪子挨棒子的机会就大,你们跟在我的后面,怎么也不能把你交出去不是?”
侯东山连声谢谢肖书记的魄力,说道:“肖书记是我的好领导,只有跟着您走,才不能犯下路线性的错误。”
肖志浩满意地点头,递给侯东山一支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刚才,我的话有一些偏激了,也是正在气头上,你不要往心里去,以后的工作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不要因为有了上级的关系,就心慈手软,群众举报多了,适当照顾一下群众的情绪,协调好关系户和群众的关系,都是内部矛盾嘛,有什么不可调和的?”
侯东山唯唯诺诺地说道:“肖书记的指示,我牢牢记在心上,这都是我们的份内事,请领导放心,我一定把方方面面的工作干好,堵住一切可能的漏洞。”
肖志浩斥责了侯东山一顿,再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就把此事落实下去了。
坐车回去,侯东山直奔二分局,来到诸寒天的办公室,冷冷地看了他半天,把满面喜气洋洋的诸寒天看得心里发毛,惊疑不定地说道:“局长,您这是对谁不满意了?”
“对谁?除了你,谁还敢给我出难题?老诸啊,你把曼陀铃抓来的人都放了吧,让他们继续做生意,哼,为了你捅的这个篓子,我被上级领导指着鼻子骂,今天,你可要给我说说清楚,让我顺顺气,我心情不好,你说你的心情能好得起来吗?”
“没问题,局长,您请坐,小白,给局长泡茶。”一个飒姿英爽的女警从旁边的办公室应声而来,熟练地给侯东山泡茶。
诸寒天请侯东山休息一下,这才出去找人办理释放曼陀铃的人,早晨刚刚贴上封条的门,让曼陀铃的人回去带个话,撕了就得了吧。也不用专门派人过去走一趟。
冯雪他们被关在拘留所里面,二十几个女人关在一起,只有一张床,只能轮换着坐在床上,剩下的只有站着,实在累了,只好坐在冰凉生硬的水泥地板上。站着累还好,最难堪的是解决个人的排泄问题,大便需要提前请示看守,到外面的厕所解决,警察也不愿意一趟趟跑来跑去的,只有等她们憋得受不了了,开始跺脚跳高出言不逊,这才打开门放出去。小解就在墙角的一个尿桶那里解决,每次小解之后,尿骚气充满了屋子,进去一个小时之后,才渐渐适应,不是没有气味了,而是习惯性的闻不到气味了。
冯雪直挺挺地站了一个小时之后,受不了双腿僵硬的折磨,学着别的姐妹一样,坐在水泥地上,到了天亮以后,警察开始让她们打电话交钱放人,那些客人陆陆续续有从旁边的男监舍出去的,临走看也不看必须路过的女监舍一眼,夫妻之间还讲究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此时此刻只有个人顾着个人的,从这里出去以后,还有让人头痛的后续事情需要善后,不然,会留下无穷无尽的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