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弗朗索的车上,副驾驶位置上还有一条一米多长的狗。
弗朗索眉开眼笑地对秦风说道:“这是艾郎,你看,它漂亮吧?”
秦风吓了一跳,脸上变色,心想,你的爱郎就是一条狗吗?真是为你的男朋友悲剧。他点点头,勉强说道:“还可以吧,这是什么牌子的狗?”
弗朗索白了他一眼,说道:“狗有家族的,这是威玛猎犬,不是牌子。”说完,看秦风不懂宠物,不再理他,把狗放在坐在副驾驶的博达腿上,让他照看着她的爱郎。
科拉看到秦风在弗朗索那里吃了瘪,心里高兴,一路上不断逗弄艾郎玩,一会儿摸摸它的头,一会儿拉拉它的小腿。弗朗索开车速度不快,很少超车,一路打着双闪,秦风看到别的车子都打着车灯,问道:“为什么要开车灯呢?这是白天哎。”
“因为开着车灯很醒目,行人能第一时间发现车子,减少交通事故,不但白天要开车灯是交通规则,雨雪天气,车灯上还要带雨刷器,防止车灯被掩盖,不够明亮、醒目。”弗朗索解释道:“在瑞典,有九百万的人口,却有四百万辆的车子,而交通事故的发生几率却是世界上最少的国家,即使在无人的敞亮的公路上开车速度也绝不要超过110迈,否则就是超速驾驶。”
秦风看着车外,果然无人开快车,在汹涌的车流中,很少有超车的,如果有人超车,前面的车子马上乖乖让道,开快车的人都是有急事的。
弗朗索把车开到城外就停了下来,招招手,从停车场的旁边过来两辆狗拉的爬犁,秦风拍手笑道:“好啊,还是在电视里看到狗拉的爬犁,我们今天要享受享受。”
弗朗索看到自己果然给了他们一个惊喜,说道:“你们最好换上鞋和衣服,要不,一会儿就要被冻僵了。”
几个人坐在车子里换衣服和鞋子。科拉穿的是长筒的马靴,身体需要放到最低,车子里的空间狭小,一时脱不下鞋子,秦风俯身帮她换鞋,科拉看着秦风晃动的后脑勺,亲了亲他的耳朵,两个人亲昵的样子被站在车外的弗朗索看得清清楚楚,她撇了撇嘴,转过头去。
众人分开坐在两辆爬犁上,博达和威勒一辆,秦风和两个女人一辆,弗朗索的怀里抱着她的爱郎,驾驭群狗的车夫抖了抖缰绳,群狗咆哮一声,奋力使劲,爬犁抖动一下,带动漂浮在冰雪路上的雪橇,不走大路,径直从树木里穿过,秦风看着平坦的原野,心想,在天气暖和的时候,这下面大概是草地吧。
狗们跑得越来越快,车夫不得不收紧缰绳,控制住速度,秦风看着前面那个爬犁,博达和威勒竟然躺在上面,手里紧紧拽住爬犁旁边的扶手,任凭爬犁行到任何地方。
反观自己这个爬犁,两个女人一个在右面一个在左面,弗朗索的怀里抱着艾郎,威勒不至于掉下去,把身体紧紧靠在他的身上。科拉也是如此,搂着他的腰,嘴里不住尖叫,增加了狂野的气氛。
她长期住在赤道附近,一年之中看不到雪,来到北方,心花怒放,恨不得在雪地里打滚。秦风苦笑着,伸开双手,把两个女人揽在怀里,弗朗索看了他一眼,任凭他搂紧自己,爬犁带动了浮雪,迎面吹来,时间不长就落满了一头一脸,秦风只有低下头,才不至于被雪打痛脸颊和眼睛。
弗朗索抿着嘴唇,看他眯缝着眼睛的狼狈样子,笑了笑,忽然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秦风再次被她吓着,不由得看了看科拉,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浮雪打在身体上很痛的。
爬犁的速度很快,人的身体紧贴着地面,给人的感觉速度快,其实没有车子的速度快,只是感觉上很刺激罢了,很适合在没有公路的地方行走。奔行了半个小时,秦风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看看前面的爬犁,博达两个人不再躺着,而是相互搂抱在一起取暖,看到两个大男人这样亲昵,他心里一阵恶寒,不敢再看。
过了两个山脉,前面出现一片庄园,爬犁径直进了庄园,在大门前停下。弗朗索放下艾郎,它口里叫着,奔向大门呢,里面有一个仆佣过来开门。艾郎一闪身,进去了,看样子对这里很熟。
弗朗索对秦风说道:“这是我父亲的房子,我们住在这里好吗?”
“好啊,你自己的房子呢?”秦风听出她话语里的含义。
“远着呢,还有五十公里,那里的路更不好走。”
“为什么要那么远呢?”
“我不喜欢热闹。”弗朗索的神情有些落寞,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皑皑雪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