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再次拉着科拉的手看到那匹小狼正看着倒地的母狼,不知所措,母狼的性子最是坚韧,它在雪地上翻了一个身,竟然站了起来,秦风叹气说道:“为了一顿美食,没必要那么拼命吧?”
科拉气急败坏地说道:“它是不讲理的,你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它不是不讲理,而是根本听不懂道理。”
秦风说完,拉着科拉转向山顶奔去,山是陡坡的,两个人不得不用四肢着地,不是在爬山,而是在匍匐前进,腿脚陷在雪窟窿里,科拉不时回头看看饿狼,她不是看狼的伤势如何了,而是计算狼什么时间能够再次追上来。
狼只停顿了半分钟,精神头就上来了,像是忽然间打了鸡血似的,恶狠狠地扑上来,秦风清楚地看到,它受伤的那条腿还是软绵绵的,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刚才仅有的雪杖已经断折。弗朗索可能知道情况很危急,高声喊道:“住手,停,停止。”
秦风暗暗骂道,狼能听你的话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可是会十几种语言呢。就在弗朗索距离他们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狼再次扑上来,它从下面向上扑,身体低矮了很多,秦风更是吓得要命,双脚不断踹蹬着积雪,企图阻挡狼的进攻。
只听见啪的一声枪响,那匹狼的身体摔在地上,它的铜铸的额头上出现一个洞眼,泊泊的鲜血染红了白雪,红白相间,分外醒目。
原来是博达终于出手了,他距离秦风还有五十多米,堪堪在射击的有效范围里,当机立断地开枪了。弗朗索听到枪声,悲嘶地叫了一声,身体在山坡上划了一个大圈,滑板把脚下的积雪溅起一片雪花,秦风没心思欣赏弗朗索的优美动作,他扶着科拉勉强站起来,她的腿是软软的。
秦风转头找那头小狼,它逃在更远的地方,向这里悲鸣,眼睛跟秦风的眼光相遇,秦风能感受到它满怀刻骨的仇恨。博达没有弗朗索那么好的滑雪技术,他在雪地上翻滚了几个跟头之后,才站起来,半蹲下,冲着小狼的方向开了一枪,小狼的身体闪了闪,不见了。
弗朗索跑过来,劈手夺下博达的手枪,怒目而视,说道:“我让你住手了,你怎么还开枪?”
博达惊讶地看着她,又把枪夺回来,说道:“你让我住手?我住手了,狼难道能够住手吗?老板怎么办?喂狼?”
秦风坐在雪地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道:“弗朗索,你疯了,胳臂肘怎么向外拐?我还以为你让狼住手呢。”
科拉趁机说道:“狼不会住手的,狼停住的是蹄子。”
弗朗索狠狠瞪了科拉一眼,跪下,双手捧起死狼的头,她的眼泪落在雪地上,马上变成了寒冰。威勒也随后赶到,他很有闲情逸致地在附件划一个大大的回旋,激起一大片雪花,随风飘散在山林之间,身体不停地在雪地上摇摆,样子十分潇洒。
秦风正要上前说点什么,弗朗索猛然站起来,把身边的博达推到,博达嘴里哎哎哎了几声,在山坡上再也站立不稳,侧身滚下来。
弗朗索也不说话,拿起雪杖,划起雪板,一溜烟顺着山坡下去了。
博达滚了几个360度的旋转,坐起来,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秦风把博达扶起来,叹口气说道:“算了,她有她的想法,其实,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善良,可能,这种善良伤害了我们,她不会为此忏悔的,我们下山吧。”
秦风懒得去拾丢在不远处的滑板和雪杖,搀扶着身体软绵绵的科拉,走下山,博达的肩上扛着滑雪的设备,威勒没心没肺地忽上忽下滑雪,他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走到山下,看到一群群的滑雪者陆陆续续走上来,山那边有一个索道,可以直达山顶,不必这样辛苦地登山,看到几个人狼狈的样子,他们向秦风投来同情的眼光,秦风清楚地听到一个人说道:“让你们好好训练,总是叫苦,看看吧,那就是不学好基本功的下场,连家伙都丢了,我们绝不要跟他们学习啊。”
没想到,做了那些人的反面教材,这是秦风没有想到的,看看自己和科拉,衣服破了几个洞,不知道是被岩石划破的还是被狼爪子撕破的,身上还沾着积雪,头盔歪着,眼镜早就没了,样子实在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