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继续笑着,又疑惑问:“对了,老头子为什么要对安仲篪这一穷二白的无名小辈下手?”
樊超说:“他女儿是白羽城的女朋友,华荣大学新闻学院的,头脑很聪明的。老头子不希望她与白羽城一直交往。”
“哦?谈个恋爱,老头子也干涉?”
“当然。老头子希望白羽城娶唐盈盈,因为唐家有权有势。唐盈盈的伯父唐驰在戴德行,父亲唐骋更是全国房地产行业数一数二的精英。唐骋曾任华荣大学房产学院院长兼书记,这下半年才被老头子挖来代任春雨地产总经理。老头子特别希望唐骋能够一直留在华令,希望他辅助白羽城领导华令集团在五年内再创伟绩!”
“哦,原来如此……”墨镜男又大彻大悟点头说。
下午三点多钟,安若雪刚上完今天的全部课程。不料,还未完全迈出教学楼大门,她便接到了安妈妈打来的电话。
安妈妈说,她的父亲安仲篪在底下花园散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便昏迷不醒,医生说可能是脑出血,正在手术室检查和抢救。
乍时,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予以安若雪致命的一锤!恍然,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其实她父亲的年龄并不算老,五十二岁而已。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两次摔倒?两次中风?
又听得安妈妈说,这一回,是她父亲以前在工地上的朋友,一个叫刘六的小伙子来看他,然后他们在花园里闲逛时,她父亲不小心摔倒了!
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等候时,安若雪的心就像在被千千万万的虫蛀蚁咬。
三个小时后,安仲篪被推出来了。
脑中风,全身瘫痪,连说话都成问题了。
坐在床边,两眼无光看着双目紧闭、鼻孔插着管子、手脚夹着夹子、头上举着吊瓶的父亲,安若雪绝望了,以前在脑子里幻想的美好未来的景象都不复存在了。
俗话说,人最值得高兴的是:父母健在,知己两三,抢不走的爱人。
而事到如今,她的父亲马上就要死了,她的爱人也被人抢走了。
不过安若雪很坚强,她始终没有流泪。第二天的时候,她也没有去学校上课。精神恍惚的她,一直守在她父亲的床边。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很久她才听到。一看来电显示,是上次那陌生男人,她立马触开了屏幕。
“安小姐,听说您父亲的病又加重了?”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说!”
“安小姐,您误会了,我们可没那个本事,有那本事也没那心思专程去害您的家人。现在我打这个电话啦,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帮您!”
“谁信你?假好心!”安若雪正要挂到电话。
却又听得那边的声音再次悠悠传来,“安小姐,将您的父亲送往美国接受这世界最好的医学治疗吧。我们承诺,这三年内,您父母在美国的衣食住行皆由我们负责。不过您得信守诺言,甩了白羽城并保证这辈子都不跟他往来。再将之前他给您的那张工商银行卡及卡上余下的490万,全都交给我们。”
“凭什么?白羽城又没叫我这么做?”那人越说安若雪越恼。
“唉,您拿着那张卡也没用。实话告诉您,白羽城在五大银行的存款一共只剩570万,其中还包括你手上的这490万,目前全部被我们老板冻结。您不信的话刷它试一试。”
“……”
“上次你们交的那十万元的医疗费已不够治您父亲的病,您没得选择,只能答应我们。”
“你们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