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雪很是害怕和不安,伸手去抚摸樊羽城的脸,异乎寻常很是温柔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经意的就给你惹麻烦了……”
樊羽城摇了下头,黝黑的眼睛凝视着她粉妆玉砌的小脸,道:“不关你的事,老婆!”
“羽城,快十二点钟了,要误吉时了!”不远处,白雁如忽然提醒着他。
“知道了,妈咪!”樊羽城横抱着安若雪,继续往前走,终于走到了程月英等人坐着的这一桌。
然后,他将安若雪放下,看着程月英,说:“夫人,请过去上座,嗯?”
雍容华贵的程月英笑一笑,道:“多谢樊董看得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完之后她再望眼邻座的樊羽琦和肖兆儒,对他们说:“我们过去吧。”
“好呀!坐到最前面待会我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帅气的舅舅和漂亮的舅妈拥吻啦!”肖奕淼立马兴奋的拍手叫好,跟着从凳子上跳下来。
“额……原来你们家的人都跟你一样,早熟啊。”安若雪惊讶的张大眼睛瞅着樊羽城。
樊羽城也有点诧异,趁肖奕淼还在蹦蹦跳跳,没有跑远时,揪住她的小辫子,道:“小鬼过来,舅舅问你话。”
“哦!”肖奕淼连忙返身,笔直的站立在樊羽城面前,道:“你问!”
“嗯。”樊羽城先应了一声,再蹲下身来,慢慢凑到她嘴边,一本正经的问:“拥吻是干什么?”
肖奕淼想都不想,眨了眨大眼睛,天真的回答:“就是一边拥抱,一边接吻啊。”
“哦,那你给舅舅示范下!”樊羽城的眼睛又笑意盈盈,好声对肖奕淼说。
一时间,肖奕淼又抿了抿唇,一副极其腼腆加娇羞无比的模样。
见此,樊羽城又不再说话,放目望了望四处、望了望其他人。
被请上座的程月英一家人,坐在了郭长春和安子华的中间,恰好与白雁如面对面。
对于白雁如的归来,程月英早就听说了,她也并不觉得奇怪。虽然樊羽城老早就说他的妈咪走了死了之类的,但是程月英了解,以白雁如的不简单,绝不可能那么年轻就挂,即便是樊渐弘的死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白雁如那似水般清亮的眸子瞟了她一眼,道:“月姐,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程月英却好似不屑于与白雁如说话,端起桌子茶水,目视别处,道:“我们这些人,在二十几年就已经老了,所以才会被那些年轻的狐狸精给撬墙角。”
众人以为白雁如会变得窘迫,没想她反而和善一笑,道:“渐弘已经不在了,你我没必要再争个你死我活了,现在这状态挺好,不是吗?”
程月英撇嘴不语,心里却发出了冷笑,想:白雁如,你当然觉得现在这状态好。因为你的儿子是华令集团的大老板,华令集团的兴盛成就了我们这些股东的幸福,归根到底就是他掌握我们的幸福。你当然惬意,我啦?我的儿子被你们给害死了。
白雁如知道程月英在想什么,因为她了解程月英。她本来躲在美国的某个角落静心诵佛,现在之所以回来,完全只是为了帮助她的儿子樊羽城对付她。
邻座的安家人大致了解白雁如和程月英的这层关系,相对来说他们是局外人,所以不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