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昏迷了的男人,东方叹息,这下好了,老大又得在床上多待一段时间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东方眉头皱的更狠了。
在这个时候,方皓那个家伙怎么掉链子联系不到了?不行他还得抽空会一趟a市,这家伙不要再闯什么祸才好。
堂内,气氛一时冷凝着,似乎空气都静止无法流动一样。
良久,老夫人声音有些低沉地笑着,她的眼中带着睥睨,似乎是处于高位俯视苍生一样看着莫惜。
“看来我错了,你还真是个被宠坏的没有教养的丫头,你这样的丫头,还真是配不上邵庭,好了,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去办离婚手续吧!”说完,老夫人挥了挥手,做最后的示意。
这老太婆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莫惜心中怒气陡然升起,这是她许久都没有过的,说她教养不好这不是明摆着诟病她的父母呢嘛!母亲去世的早,爸爸又重病,哪里容得别人这样说?
于是,莫惜浑身的刺这才算是全部冒了出来。
“呵呵……”莫惜笑出声来,“这有没有教养,还真是看对着什么人的。”
说完,莫惜上前几步坐在了老夫人的左下方第一个位置,那里应该是留给顾邵庭的,既然顾邵庭现在半死不活了,她这个做妻子的也是能坐一下的吧!
“放肆,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看见莫惜的动作,老夫人勃然大怒,将桌子上的茶杯丢在了莫惜的脚边,茶杯碎裂的声音清脆地在敬安堂响起,周围众人噤声,不敢在这个关头让老夫人心里更加添堵,以免被怒火波及。
“放肆?”莫惜笑着反问,“我刚才对您恭敬是情分,我现在坐在这里是本分。我是顾邵庭的妻子,我们可是在民政局登记过的,在法律上合法公正,他的东西也就是说有我的一半,那么他坐着的椅子应该也有我的一半吧?所以我坐着这里,还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狠狠指着莫惜,似是想要说什么。
“哦,对了!”莫惜打断老夫人的话,“老夫人,我尊敬您是长辈,可是长辈也应该有长辈的风度,这样强逼自己外孙和孙媳离婚的事情,传了出去,对……哦,是了,您刚才说邵庭是龙腾帮的帮主,这对龙腾帮,乃至您的威严,都是不好的。”
“反了反了,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贱人来教,你放肆……”
“小贱人?这恐怕从您一个长辈口里说出来有些不合适吧?”
老夫人气结,单薄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似是呼吸不畅一样。
可是奇怪的是,莫惜这般对老夫人不恭敬,在座的众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安静若死的坐着,像是这样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
只有一个人,眼珠子不停乱转着,一时看看莫惜,一时看看老夫人,嘴角勾着舒心的笑意。
“来人……将她拉到刑堂,给我狠狠处罚。”老夫人突然扬声说道。
几个大汉应声而来,莫惜这才察觉到,自己逞了一时口快,将要面临的也许是皮肉之苦了,这里并不是个能讲法律条规的地方。
心中打鼓,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顾邵庭那或温柔,或狠戾的模样。她现在好想,他能在她的身边,护着她,哪怕那只是虚情假意。
就在莫惜准备为自己的顶撞付出代价的时候,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道。
“慢着……我说外婆啊!你可不能惩罚这个……嗯,这个女人吧!鉴于您没承认她的身份,我还是先这么叫吧!”
老夫人抬头看着声音的来处,虽然眉头皱的更深了,可是神情却是舒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