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柳家夫妻听了这话心头一突,眸子不安的闪了闪。
“啊呀——”这时突听紧闭的房内传出一声惊呼,这一声瞬即提起了所有人的神经,就在各人都各怀心思时,又听屋内传出另一声惊叫:“好深的淤痕啊!还……一颗、两颗,哇好多哇——”
被强行扒开衣服的莫兰庭乍听此言骇的几乎跳起来,继而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天呢,她身上哪里有淤痕了?这话听起来好有歧义啊!
但心里明白,几位姨娘是在帮她,便也强忍了下来。反正昨天是她与顾西楼的洞房花烛夜,没那啥,在别人眼里也那啥了……
“咦,这胎记怎么有两个?”
“去去,那哪里都是胎记,分明有一个是、是那个……”
“哇,真的好多哇,当年小庭儿出生时只有一个呢……这,这要怎么算啊?”
“没有看出来啊,西楼那小子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优雅有礼,原来是个闷骚的!”
噗——莫兰庭都有喷血的冲动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此时门外众人的眼神是如何异样的观瞻顾西楼了。只是不知,他此时会是什么表情。
“这没有办法算,看来只能等淤痕下去了!”
“可,新婚燕尔的,你让年轻人怎么忍吗?”
“那也没有办法啊,有人怀疑他娶错媳妇儿……不过就算娶错了,都已经拜天地了,人都已经吃了,也不好退货的吧!”
天呢,让她死了吧!姨们啊,你们要不要说的那么露骨啊!你们还是女人吗,外面可站着一群男人呢!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年代啊?这些人的豪放程度就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自叹弗如了!
听着那扇门后叽叽喳喳的似乎不会停歇的声音,门外今日的来客皆脸色晦暗,唇角抽了又抽。
而那个被屋里一群女人正评价着的某男,则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没有人注意到顾西楼俊颜浮上一抹浅淡的红晕,又在他努力的控制下渐渐退散。
慕容卿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先是凌厉的扫了一眼柳家三人,最后探究的望了顾西楼一眼,笑说:“看来顾大人不是不解风情,而是当真无心驸马之位啊!”
顾西楼闻言忙一鞠礼,态度却泰然的开口:“父母遗命,不敢违逆,王爷之前也看过顾莫两家的信物了!公主身份尊贵,臣布衣出身,不敢高攀。”
“布衣出生……”慕容卿轻嚼着顾西楼的话,眸光不无探究。
两个身量相同颀长的男人眸光对上,一个冷幽如寒潭,一个温润如暖碧。
“执子相望花并蒂,同倚兰庭观;莫忘长曲月满弦,白首西楼共!好词,不过顾大人是打算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少许慕容卿说,这无疑是在传达不介意公主一女侍二夫的意思。
“曾经年纪幼小没有多想过,后来到了议婚年纪……方才王爷也看见了臣的几位姨娘,先父早逝,却留下几位姨娘痴心相守……”顾西楼不无惋惜怅然的开口。
慕容卿闻言唇瓣不置可否的微勾:“顾大人原来是个无情的多情人啊!只是女人而已,如衣物无二,顾大人何必如此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