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景离淡漠的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有了然,有恍惚,有受伤,可是为什么说出之后自己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说出来不就是想看她不快,报复这个女人曾经对自己的无视么。
他将这样的反应归为自己制造过太多人的悲惨,看过太多人的悲剧,所以现在已经无感了。
楼月馨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在坐在对面的是云国离王,自己在这里代表的是整个南岭,在离王面前失态,也是南岭在云国面前的失态。
“你好像要哭了,怎么那么脆弱呢?”夙景离好整以暇的说,“难道这样的认知,太子妃在嫁入皇家之前竟然是没有准备的?”
过了好一会儿,楼月馨终于将快要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抱歉,失态了,今天的谈话,仅是代表我个人,离王请莫要见怪。”
夙景离没有继这个话题一直往下,反而绕回了最初的谈话,“方才本王之所以问你‘是要称你太子妃还是刘小姐’,就是因为你,头上虽有玉器朱莎为发饰,但满头长发皆是随意披散。”
嫁做人妇的妇人是要盘发的。
楼月馨此举已经明显不合体制,她显然也想到了,“还是离王心细,那今儿,便唤我月姑娘罢。”她最初没有盘发出来是担心在南街遇到聂盛琅,避无可避,但如果把头发放下来,起码在人群中不会很明显。
实在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云国离王,更没想到他们俩还能有坐下来喝茶的一天。
她当然不知道,夙景离早就盯上了她,早在她偷跑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有人将这消息告诉了夙景离,这才有了后来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