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一个回身看到出现在远处被人抬着的男人时,才会失态的热泪盈眶,她匆匆奔跑上去,甚至几次都险些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小心点,这么冒冒失失的。”聂盛琅蹙眉。
“是,臣妾太冒失了,臣妾真的好担心殿下。”华盈夫人嘤嘤诉话。
梁鹰见着更远处已经在等的随行太医,不得不打断道,“华盈夫人,殿下伤了肋骨,必须马上为殿下治疗,您先请让一下。”
梁鹰都这么说了,华盈夫人哪有不让的理,只是那目光一直看着抬聂盛琅的担架进到帐篷里方才收了回来。
这时她才想起太子妃,刚刚她好像是有在的,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小会儿,这边都没人了,她去哪儿了?
楼月馨在哪,楼月馨当然是去找水沐浴了,彼时丫鬟已经打了一桶清水来,水是冷了点,但是荒山野岭,她还不想为了没有热水去为难这些下人。
清水漫过伤口的时候,疼痛难耐,她低吟出声,外面守着的侍女听见了,紧张的询问,“太子妃,您还好吗,可需奴婢进来?”
她马上回道,“不用了。”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怎能被人看见,多丑呀。
这个澡,楼月馨足足用了三大桶水才算是满意的出浴。
此时有侍女来报说殿下宣见。
她匆匆换好衣服前去聂盛琅暂住的帐篷,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还未消散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