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胜阳窒了窒,没有再说什么,眼神却是游移不定,像是想要问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江雨薇奇怪的看他:“想问什么就问,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木胜阳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摇摇头,她体内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毒性未发作的时候从外表看不出来异样,一旦发作,却是即刻致命的!而且木尧年说,这种毒药,不是出自尧王府……
他叮嘱他不准问出口,就当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既然他如此说了,就必定有他的打算,他也不方便说出来。
江雨薇见他不说,也懒得问,眼珠转了转忽然笑眯眯的看他:“爷,我可不可以求你个事儿?”
“你说!”
“就是啊,尧王府里有个丫头,叫做小珍,她很想念自己爹娘,想要回家去,你可不可以以你的名义出口问三爷要了她,然后再给她点银子让她回家?”
“就这么简单?”
简单吗?江雨薇愣了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那连我也一起放了呢?”
木胜阳微微蹙眉,一副为难的样子:“薇薇姑娘你已经是三哥的人了,按照三哥的意思,你生是尧王府的人,死是尧王府的鬼,三哥恐怕……”
“什么叫生是尧王府的人,死是尧王府的鬼?!!”江雨薇气的浑身发抖:“该说他放了我我就让他做人,他不放我我就让他做鬼!!”
“哦?这么厉害?”
“那是当……咳咳,三爷,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说要王爷做人,奴婢也不该说要王爷做鬼……”
木尧年撩起长袍衣摆跨进来,笑的那叫一个妖孽,身后跟着端着一个长方形盘子的陌深。
木尧年在她床前站定,笑的温柔和煦:“既然薇薇姑娘要本王生本王就得生,要本王死本王就得死,那本王又怎敢亏待了薇薇姑娘?”
说着,俯身就要压倒她。
江雨薇尖叫:“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你别乱来啊,我……我跆拳道黑带三段,我一脚……一脚……咦?”
她尴尬的笑笑,原来木尧年俯身靠近她只是帮她把枕头竖起来让她半坐起来……
好吧好吧,她思想不纯洁了,她邪恶了……
“来,喝药……”木尧年十分体贴的从盘子里面端来一个通体翠绿的碗,里面盛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光是闻味道,就知道会很苦了。
感冒而已,而且她现在感觉好多了,不至于要她喝那么苦的东西吧?卫不卫生啊,有没有经过药品监察机关的检查啊,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见她活像是盯着仇家似的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木尧年十分‘体贴’的‘劝慰她:“这是本王亲自开的方子,只要你连续服用一个月,很快就会好了!”
江雨薇茫然的抬头看他,像是没听懂似的喃喃开口:“你刚刚说连续服用……多久?”
她异常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得到异常干脆果断的三个字。
木尧年又扯出那种邪肆鬼魅的笑容,倾城倾国又魅惑妖娆:“一、个、月!”
一——个——月!!
江雨薇险些从床上蹦了起来,一个月?!哈,以为她产后养身子呢,一个小小的感冒,让她喝一个月的‘黑芝麻糊’?他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来,快喝,要喝了药才会好啊……”木尧年舀了一勺,并体贴的递到她唇边,像是一点都没发现她杀气腾腾的视线跟不断颤抖的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