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炎、影,你们还站着干嘛,快去找吾焱,将他挖出来。”
将手中的“追魂”舞成了一片光影,我对还呆站在原地的两人大声喊着,现在我的功力不如一个普通高手,就算仗着自己精湛的身法和“追魂”的凌厉,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击杀寒冰,就连拖住他也显得十分吃力,不过短短几招,我和寒冰的差距就显现出来,那寒冰游刃有余的格挡着我的进宫,嘴里还不忘奚落我几句。
“放心吧,本盟主也知晓你和他们的深情厚谊,你放心,本盟主就算生擒了你,也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我会让你先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魅冉,本盟主是不是很善良啊?哈哈哈……”
我紧紧闭着嘴不答话,寒冰心狠手辣,他这样说无非是让我自乱阵脚,若我是一个没有丝毫战斗经验的菜鸟,或许会上他的当,但我身经百战,算是生死线上游走的人,又怎么会中他这小小的计策呢?不过他越是这样做,倒让我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机会,我看着远远奔去的两条背影,故意装出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
“怎么,害怕他们单独出去会遇上危险?放心吧,这南山可是我神仙盟的圣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会打搅他们,我要他们筋疲力尽而死,哈哈哈……”
我脸上的惊慌随着寒冰的话也变得越发明显,就连手中的出招也露出了较大的破绽,寒冰嘴角显然浮起了一抹不屑,或许在他眼里,只有现在功力的我根本不值得他慎重对待,但我要的也就是他的轻敌;对招中我们两人越靠越近,就在寒冰以为我手到擒来的时候,我忽然手中多出一把剑,直直对着寒冰刺了过去,正是我得源于寒山血残天剑所改动而成的天剑。
天剑只有一剑,却凝聚了我所有的功力和对战经验,你们可以想想,如果一柄剑一次可以击出刺碎一块巨石的力量,那么将十次分别击出的力量集中在一次上,那将会是怎样的威力?而这天剑利用的正是这个原理,经过改动之后的天剑,威力早已远远超出了血残天剑,这一剑就算十个寒冰也无法躲开。
寒冰的反应虽快,但他却怎么也躲不开天剑,我缓缓递出的这一剑轻易就刺进了他的胸膛,穿透了他的心脏,寒冰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体内的长剑,到死都没有瞑目;他可能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我功力低他那么多,却能击出这惊天一剑,他可能最想不通的还是这应该是他儿子寒山的看家本事,为什么我就这么会了,不过寒冰想什么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已经停止了思考,我用脚在他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才用剑杵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若不是我没有余力折磨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种人。”
从寒冰身上我搜出了一个玉牌,看模样应该是神仙盟的东西,那上面画着两把相交的小剑,小剑正中有着一枚弯月,牌子的右下方则刻划着一个小小的神字,我冷冷一笑将这块玉牌收进了怀中,又在他身上翻了翻却没找到解除禁制的解药;我暗自叹了口气,这禁制毕竟不是什么毒药,想要解除,估计还是得靠轩辕玉的秘术,看了看四周我沿着风月影他们离开的方向飞快追了下去,没多久我就看见了山谷中正在努力挖掘地面的风月影和滕子炎。
土中的吾焱此时只剩了个脑袋,风月影他们已经将土刨开了一点,勉强快到吾焱的胸前,而吾焱整个脑袋都是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血红,我心中猛地揪了起来,手上却不敢有半点怠慢,急忙跑过去用长剑努力将脚下的土刨松,方便风月影他们的挖掘。
“吾焱,别担心,我们来了。”
“女人……”
被泥土压迫着的吾焱说起话来十分吃力,他的两个眼珠子上也满是血丝,我知道他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倘若再不挖出来的话,只怕吾焱就要死在这里。“吾焱,别说话,保持体力,你要相信我们。”
用力挖着地上的泥土,我转过身,一滴滴泪珠悄悄滴落进土中,此时滕子炎也不再掩饰他断去的手指,双手并用,一把又一把的将泥土从吾焱身前刨开,努力让吾焱喘上气来,而风月影甚至连他最为宝贝的笛子都拿了出来,和我一样闷声用力的挖着,偶尔微风吹过,我能看见在风月影晃荡的发丝下,那本该有着耳朵的地方空空荡荡,眼中的泪珠便落得更急了一些。
“女,人……别,费力……了……能看见……你,我死……而无憾……”
“吾焱,你闭嘴,闭嘴!”
听着吾焱仿若遗言般的话,我整个人终于崩溃了,我抬起脸大声叫喊着,整张脸上泪痕交错,风月影和滕子炎都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但他们马上又低下头,默不作声的开始挖起泥土来;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现在我们是在和时间赛跑,只有快点将吾焱挖出来,他才有存活的希望,我一边哭一边挖,从不信神的我此时却在心中祈求着满天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