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微微一侧,便拖着长长的声音对着穆如锦语道,“父皇,儿臣不知父皇有何事需要询问我。”
“呃……”穆如锦面色稍稍的严肃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一旁站着的穆如千邪。论长相他倒是遗传了柳皇后的俊美,论脾气倒是和年轻时候的自己不相上下,同样都是目中无人,才智过人,冷酷待人的罗刹。
“难道皇兄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了吗?”穆如千邪嘴角勾勒一丝微笑,其实与他猜的不相上下了。他拿到那张穆如寒烟留下的宣纸的时候,就有些猜想了,如今再看到了那张字条之后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必定是去了那里!
“你明明知道还需要问??!”穆如锦很是生气地拍了一下龙椅,沉色道,“千儿,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所谓何事。”穆如千邪还是表情没有一点的波澜,甚至仿佛是早就料到穆如锦会如此的生气一般。
穆如锦看着面不改色的穆如千邪,不禁也佩服起来。“还需要我提示吗?你可知道寒烟的字条里写的什么?”
穆如千邪装作一副很是期待的表情询问道,“是什么啊?”
“他去找他的,亲生……姐姐了!”穆如锦一字一句的吐着,面色上的表情极为的苦涩起来,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接受?穆如烟诺,那个女孩早就被他抛弃到了民间,至今生死未卜。
倒是有些传言流入了他的耳里,诸如烟诺被穷人家收养,然后卖到了青楼,诸如烟诺早已死于瘟疫,诸如此类的传言却是没有哪个传言是好消息。
他穆如锦果然是负了她,负了他这个小女儿。
抬眼对上穆如千邪的那一双如曜石般的星眸,穆如锦的面色更是一沉。“怎么到现在你还是想要再继续装下去吗?千儿!”
夏夜的风划过屋檐,停靠在那轻灵的窗棂间,方才的欢愉早已退却,甚至消散的找不到一丝踪影,只有安宁的夜在宣告黑色的临近。
夜,越发的暗。
风,越发的凉。
“父皇……”穆如千邪的面色闪过一丝不理解,难道他不该瞒着这一切吗?艳皇后与人通奸这样的事情,他埋进心里就好,何必挑明了说?
“千儿,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给寡人如实的说。”穆如锦望着穆如千邪,他有些不愿意提及此事,可是他自然是不会李玉的,这可是何等的大事,竟然被他这小小的瑞王知道了,那还得了?
“我……”穆如千邪实在不想告诉穆如锦此事,毕竟这是有点难以让人接受的,眉头拧紧,“父皇,儿臣很早就知道了。”
“很早?那是多早?”穆如锦实在未曾料到穆如千邪会是如此的回答,很早就知道,是不是也代表着他还有更多的事情未曾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