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知道吗?”
穆如锦暗自思忖,是知道他的皇姐在何处,是他的母后并没有死而是被打入冷宫,或者他知道了更多的事情……而这些的这些,他都不该知道,更是不能知道。面色一沉,“你指的是什么?”
穆如千邪冷冷一笑,“父皇,他不会是多么单纯的人的。”一语说完,穆如千邪便是低言一句,“父皇你好生安寝,儿臣退下了。”
穆如寒烟不是单纯的人?
宣王穆如锦看着穆如千邪远去的背影,更是仰头倒在了龙椅之上,长长地哀叹了一声。寒烟,千儿,他到底该做何选择?
一个是自己愧疚而爱,一个是真的疼爱。
作画的穆如寒烟真的是在伪装?不单纯?穆如千邪才是真正最不单纯的那个吧。小小年纪,顶天立地,才智超群,众人之所见之长,众人之浪涛之尖。他才是真的不单纯。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废在沙滩上。”穆如锦沉沉一叹,“看来,这个王朝已经不适应寡人了。”
月上树梢,寒光凛凛。那些哀叹在空中旋转,那些往事在心里浮乱。
凉风飒爽,阵阵的风袭着黑夜中的那倜傥的少年。他星眉杏目,他堂堂正气,他一身贵气。
黑夜中,一闪而过的青色身影穿梭在东柳殿。
穆如千邪淡淡一笑,沉言道,“敖玉,你来了?”
“殿下,你真觉的穆如寒烟真的有诡?”敖玉闷声地语道,嘴角仍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
“画作都是如此精通之人,你说,他是如何的聪明,不争不抢,只怕他是另有计谋。大智若愚这四个字本王还是知晓的。”穆如千邪双手后背,眼朝着天空的那轮皓月望去,略有所思地言道。
风拂着他的锦袍,浅浅的笑挂在敖玉的脸上,“殿下,野心勃勃是不是能形容你了呢?”
“呃?”穆如千邪浮现一丝自傲的笑,“这叫做雄心壮志。”那笑是自信,那笑是自负。他迟早会现在整个国家之颠!穆如千邪沉沉地道,“为了这个国家本王已经付出得够多了,所以,这些都是该本王应得的。”
“那好,还望殿下记着,江山美人,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敖玉清咳了一声,朝着穆如千邪沉重的说道。
江山,美人。
这大概是历代帝王所面对的问题了,多少帝王为美人断送江山,多少帝王沉迷红颜整日在酒醉烟迷中度日。
“呵,”穆如千邪冷冷地笑了一声,自嘲似地语道,“本王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纳兰映月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她会一直在背后支持本王的。”
满是自信的话语,是对纳兰映月的信任,是对自己的自信!他,穆如千邪。冷峻如斯,残酷如斯,温柔如斯。是他,月流城的未来君主穆如千邪!
“殿下,敖玉只是让你长个心眼,纳兰映月不是一般之人,如此而已。”敖玉轻叹了一声,转身便欲离开走进东柳殿。
“本王知道她纳兰映月自有她深藏不露的理由。”穆如千邪自言自语着,声音坚定,充满了力量,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是相信纳兰映月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