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着寒风,又一次踏进死一般沉寂的楼群。一步一步爬上一栋楼的顶层,那里风很大,仿佛抓不稳,就会被风给挂下去。
寒风瑟瑟呼啸,眼前的情景,更是让我不寒而栗。
一个男人,浑身是血,躺在角落里,粗重的喘着气。我鼓足勇气,走上前,手指在他眼前来回晃动。
男人没好气的说,他没死,能看见,希望我扶起他,赶快离开这,如若不然,我就见不到明天日出的太阳。
试问,有几个人不怕死,反正我是怕。爸爸还在牢狱中受着冤枉,妈妈天天以泪洗面,大姐又不在身边,我好歹半年能回去一次,看看他们。
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扶起他,都不觉得吃劲,可能是求生意志太强了吧。
我扶着他,快要走出空楼的时候,听到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很轻,却很密集。
我经常来这里闲逛,考察,所以对里很熟悉。反身扶着男人躲进最近的电梯间。向天赌一把,希望不会被人注意到。
电梯间里跟没安装电梯,就像一个天井,我俩躲在里面,能看到一个个人影从上面越过。
我们躲的位置很明显,只要他们一低头就能看见,可是那帮人,太急于找到那个男人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