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花满卿烦怒地竖起眼,语声冰冷道,“那什么,孓?”半晌没喊出两人的名字,花满卿愣了下,脱口道,“魑(chi)离,鬾(ji)晚,能好好说两句话么?进了趟那破宗门,越发没劲了,半晌憋不出个字来!”
魑离,鬾晚,两个名字被花满卿喊出时,孓昇与段芯婉皆是一怔,眸色迷糊,显然,对这两个名字也是相当陌生了。
“……魅卿,今晚找我们来,可是有什么事?”许久后,段芯婉起唇问道。
“你……”花满卿气结,后冷声嘲讽道,“莫不成没事都不能找你们了?可真是长了了不得的脾气!”
两人抬头,目视了花满卿片刻,最后却又低下了头,没讲出半句话。
见此,花满卿气得半死,闭上眼,胸口起伏动荡,半晌后重新睁开眼,焦躁之色已然消逝,恢复了初始的慵懒,“算了,也不与你们多计较什么,不然把自己给气坏了,你们却没半点反应……你们可有皇的消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都城中?”
讲到了正事,孓昇与段芯婉才抬起头,满脸严肃,不再似刚才那般不在状态了。
“皇的消息至今没有,也不知从何处去寻,至于为何我们会来这,是要去堑魔之地。宗主并未有透露是为何,但据猜测,应当是封印薄弱了,那地有了动静。”段芯婉皱眉,缓缓解释,最后又问花满卿,道,“这地与那颇相近,你可有得到什么消息?可知是否有出来的?”
“封印确实薄弱了,甚至还有顺着裂缝而钻出来的,我虽不曾出面,但也留了消息,是有那么几个来找了我,我派他们出去搜寻打听皇的消息了!”花满卿直起身,敛收了之前那软若无骨的气息。
“即使如此,那到时我们去了那,再好好探查探查。”段芯婉道。
“那是,到时你们得找机会破了那封印,就算破不了,也要把它多损坏些,如此,让族亲们都能有机会出来……被困了万年,那般滋味……这次出来,一定要好好再重温当年,这次,万不能再被赶回去!”
说着,花满卿一张妖艳的面容冰冷扭曲,阴森之色从体内滚滚而出,一双眼眸闪过嗜血之光。
孓昇与段芯婉在见到花满卿地这幅神态时,面色带上些许凝重,和挣扎,最后地垂下头,又陷入沉闷之中,眸中情绪复杂,却最终归于空洞。
“怎么?看你们俩似乎并不是很赞同?!”见呆坐着的两人,花满卿双眼一眯,脸色凝滞,冷光眨眼而出。
“魅卿,你近来有魖(xu)魇的消息吗?”没有答话,孓昇转移话题,问道。
花满卿一挑眉,对孓昇的避而不答有些冷然,却也没有追逼着问,只道,“没有。”
“我碰见过一次魖魇,就在不久前,他说要去找皇的消息,你有遇到过没?”孓昇问道。
“果真?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遇到过他,也不知他过得如何?!”提到魖魇,魅卿地神色略好了些,“那他可知封印之事?”
“我有告诉他了,他说到时会过来一趟。哦,对了,听他意思,似乎找到了点皇的消息!”待说到皇,孓昇一向冷肃的面容有了些微破裂,神色语气间,满是激动。
不说是他,就是花满卿与段芯婉亦是如此。
“果真?”
“我怎么从没听过你说这事?”
花满卿与段芯婉一前一后,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确实,当时我有问他,只是他并未清楚说明,也只是说有可能。但据我估计,说不准他还真能找到消息!”孓昇点头回答,后又道,“本想与你说的,只是没找到空闲,后来就忘了……”
孓昇说出的这个消息,恐也是她们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好消息了。上古一战,因魔皇战败,他们也被重新赶回空无之域,重新封印,如此一封,那便又是上万年的来去。
他们重新回了空无之地,但魔皇战败后不知所踪,万年来,他们在暗无天日的空无之域间,****祈祷,望万能的皇能重新带领他们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他们的祷告没有白费。上百年前,封印突然出现异常,有了减弱的趋势。他们****、年年关注着封印,终于在近百年前,恰逢一丝裂缝出现,而当时出去的便是魖魇,也是魔族中离开的第一个。随后,在分分散散的接下来几十年中,他们三也一个个找到机会离开。
历时上万年,终于踏上这片土地,享受到久违的日光、微风、雨露,他们的心情,恐怕都是无法言喻的。但享受之时,他们也未遗忘自身的任务。
找寻魔皇的消息,将魔族重新带出空无之域。
于是,在相互不曾有联系的情况,各自用各自的方法,去寻找自己需要的消息。而笞离与鬾晚正恰好选择的想通的方法,并去了同一个宗门。
当然,尽管如此,一个在飞翘峰,一个在越陀峰,平常见不着面,还需时时压制伪装自己,因此,他们两还是相互错过的好些年,直到一次偶然机会,才又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