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有些偏西,温度倒是没有中午时候燥热了。碧绿的河水被阳光渲染成淡金色,给人一种清凉之感。天显得很高,一片片淡淡的白云轻轻飘过,坪寨村难得的有这么好的可见度。
林海涛背上竹筐,拿上镰刀,这就是割猪草的工具。
河边,已经有五六个人了,大家坐在山阴处聊天,李敏和付小美也在其中。其实割猪草,主要还是玩,从下午到天黑这么长的时间,也就割一筐即可,其他时间都是在玩。
大家你等我,我等你,等到干活的时候,一个小时过去了。
大家沿着南面山峦上弯弯曲曲的小路爬上去,这条路对于林海涛来说更是熟悉了,沿着这条路爬到山顶,就是自己曾经就读的小学。
山地也是如梯田一般,也是小块小块的,不过只是不如田平整。林海涛不得不佩服山村的人们,这么多的地坎,居然都弄的干干净净的。
只有地里面有一些新冒出来的植物,什么样的都有,而割猪草,就是从这些植物里面挑选出可以喂猪的。不过山村里,就算几岁的小孩也知道那些是猪草,这几乎已经是大家的一种天赋技能了。
李敏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林海涛到哪里,她到哪里,虽然没有跟林海涛去抢,但是她匡里的猪草却比林海涛的增加的快得多。
天色渐渐暗下来,大家陆陆续续从地中走出来,全部集中到山路上。
“咱们赌一把吧。”一个男孩说道。
“好!”另一个男孩高声说道,接着挑衅地望着林海涛,“林海涛,上一次你输了,今天还敢来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海涛笑道。
每天割完猪草以后,大家都会聚到一起玩牌,而玩的就是南方大人们经常玩的,俗称“搓金花”,什么清一色拉、拖拉机拉,就是比花色比点子大小的那种,不过赌注不是钱,而是猪草。
“好,底一把猪草,然后一把一把往上跟。”第一个男孩说道。
李敏坐在林海涛边上,付小美坐在另一边。这种赌博的游戏,女孩子一般是不参与的,哪怕赌的不是钱。
今天林海涛的手气还真不怎么样,几次下来,猪草都输掉一半了,而其中的一个男生比林海涛输的更惨,都快见底了。
再发牌,林海涛拿起来一看,清一色,而且到k,一阵的小激动,赶紧扔下一把,装的淡定一点,要不别人看出来肯定就不跟了。
一个男孩嫌牌不好,不要了。这样就剩下了林海涛与另外一人。那个男孩就是赢的特别多,林海涛的一半加上另一个男孩的差不多全部。
林海涛瞅了瞅对方,看到他皱皱眉,好像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坏了,林海涛心想,要是他牌也不好的话,那不就瞎了自己的好牌了。
“我跟一把。”男孩好像有些不情愿。
“我也一把。”林海涛本来想加大数量的,但是又怕对方不敢跟了。
“我两把,反正这么多,一会我还背不动。”男孩看着堆在自己身边的猪草,笑道。
林海涛一阵激动,对方主动加大筹码,这是他求之不得的。
“四把!”林海涛说道。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猴急了点了,自己筐里面都见底了。
男孩有点犹豫了,再仔细瞅瞅牌,“豁出去了,直接一筐!”
林海涛有些傻眼了,自己这都没猪草了。看来是对方故意的,这小子,玩阴的,也怪自己刚才忘记喊开牌了。
“哎,我说小屁孩,你是看我小弟弟没猪草了故意的吧。”付小美说道。
“小美姐,哪能呢,他还可以借嘛。”男孩笑的有点奸诈,这都要天黑了,谁会借啊,要是输了,不得背个空筐子回去,那怎么交差啊。
“小林哥,给你。”李敏把自己的猪草放到林海涛身边。
林海涛有些退缩了,万一输了,那就麻烦了,自己挨一顿骂就行了,再连带上小敏,那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就认输了?这不是林海涛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