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全友和林海涛一同向林家走去,虽然付全友对林海涛很不感冒,但还是耐着性子听林海涛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林海涛隐瞒了他早就发现并窝藏杨艳的事情,只按照他编造的那个陈述状,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一番。
“你这个表哥真可恶!”付全友皱眉听完,“简直不把我们地方正府放在眼里,如果不好好惩治一番,我就枉自当这个支书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林家,付全友咳了两声,门就开了,开门的是李敏,一脸焦灼。
几个人坐在堂屋里,林源泉正在那里竭力劝他们和解,陈德虎沉着脸,一言不发,其他人也不敢说话,见到付全友,林源泉赶紧起身,把正中的凳子让给他。
付全友也不谦让,大刀金刀就坐下了,他先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一下几个人,最后停留在两个陌生人的脸上,只见陈德虎一脸寒霜,而孔学礼一脸苦瓜,心里便猜到谁是谁了。
付全友干咳了两声,威严地说:“我是坪寨村支书,你们知道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要相信d,相信政府,我一定会公正处理的。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谁先说?”
几个人你望我,我望你,却没有谁先答言。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付全友见没人理他,脸色沉了下来。
“付支书在问你们谁来说明情况,赶紧回话啊?”林海涛站在付全友侧边,接口说,“付支书深更半夜跑来给大家处理案子,不辞辛苦,时间宝贵,你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付文友侧过脸看了看林海涛,投去一丝赞许的目光,心想这小子其实还很懂事的嘛,如果不是家庭条件太差了,女儿喜欢他,也是个不错的对象。
“杨艳,快说啊,孔学礼搞你,快请付支书作主?”陈德虎着急地又压抑着声音催促道。
“我说不出口啊!”杨艳苦着脸说,“我都说了,你想怎样处置我都可以,不要经公了,你们就是不听!”
“安静!安静!本支书办案,有冤便伸,有屁莫放,不得交头接耳!”听杨艳小声嘀咕,付全友不耐烦了,把手高高抬起,然后重重落下,往凳子上用力一拍,这些小民,也真是太不懂规矩,真是什么素质啊!
“啪”的一下,众人闻声,赶紧闭嘴。
“还是我来说吧!”陈德虎见杨艳不肯说,便一下子站了起来,“付支书,我是杨艳的男人,杨艳在走亲戚的路上,着这个小子……”他用手指着孔学礼,“就是这个城头来的‘掉倒’(就是撞上的意思)了,后来就把她‘古倒’(就是强迫)日了!付支书,这个叫孔他妈……学礼的日了我婆娘,你要为我作主啊!”
杨艳瞪了他一眼,反驳说:“陈德虎你说话注意点,我还没有进你家门嘞,谁是你婆娘了?”
“你就是我婆娘,我们定亲了的!”陈德虎大叫道。
两人怒目相向,唇枪舌剑起来。
“安静!安静!付支书办案,有冤便伸,有话有讲,一个一个轮流来。”林海涛学着付全友的语调说。
“老三不错,d会考虑你的。”付全友又满意地看了要海涛一眼,见林海涛给他维持现场,心想这小子其实很乖巧,以后有机会可以考虑培养。
正在思忖着,突然背上一痛,“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林老三,你打我的背做什么?”
“对不起,付支书,我刚刚学你拍凳子,不小心把你背当作凳子了。”林海涛收起手,做了个鬼脸。
“好了好了,不和你计较了。”付全友收过脸,正想看来这小子夸不得,一夸就出问题,以后就算要培养,还得好好教训才是,见其他人在偷笑,便亲自又拍了一下凳子,“好了,现在正式开始问案,杨艳,陈德虎说孔学礼日——你!”付全友盯着杨艳苗条的身子,眼睛从她胸部一路扫下去,然后停留在她胯下部位,眼光似乎要把裤子戳穿,还在说那个“日”字时拖长了音调。
“付大伯!”杨艳没想到付全友居然为老不尊,说出这种下流的话来,顿时气得粉脸通红。
“付支书,不是日,是强奸!”林海涛在旁边纠正道。
“付全友,你要审案就好好审,怎么能够说出这种流话来。”林源泉也忍不住,直呼其名,斥责道。
“好好,不是日,是强奸。”付全友见引起众怒,心想自己是在审别人,可不要让众人反过来审自己了,他赶紧置换到正题,眼睛转到孔学社那里,“那个孔学礼,我来问你,陈德虎说你日——哦不是日,是强奸,你强奸杨艳,你还有要什么说的?”
“付支书!”孔学礼一直低着头,听他们说着粗话,真是啼笑皆非,“我没有日……不,没有强奸杨艳,我们只是身体接触,我们只是激情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