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功说完,一脸坏笑,一脸得意。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那天接到吴家夫妇回来的消息,赵成功便带着人口主任垮着脸走到吴老二家。吴老二正爬在他老婆肚皮上,刚好要到紧要关头,却被赵成功急促的敲门声,硬生生把吴老二的老二吓软了,他只好很不情愿地开门让赵成功进来,吴老二自知亏理赔着笑说:“支书来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赵成功见他老婆不在,判断出他老婆肯定是躲起来了,赵成功假装不知道,他拍了拍吴老二的肩说:“二侄,我不来,你又不去我那点。”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吴老二点头哈腰地说:“我正想着要去,你就来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赵成功说:“你这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呀!你自己说吧!咋个办?”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吴老二说:“支书对我家这么好!我爹我妈都给我说了。不生了,再生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d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赵成功说:“哟,看不出来,出门打工两年,就认识党了。说,真有这个觉悟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吴老二看了一眼人口主任说:“真的。你不是常常教育我嘛!生男生女都一样,我真的是想通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人口主任上前一步说:“支书,你可不能轻信……”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赵成功用手势止住人口主任说:“我知道你急,这次考评又要不达标了,这不仅要影响我们村,还会影响到咱们乡。但是这次我信老二。老二这次亲口对我说的,他想到了,你也听见了的,我不信就是不信老二也是个男人。”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吴老二附和着说:“对对对,支书说得对。男人说话算数。”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人口主任说:“我不信他,到时候他又说他女人不同意。”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赵成功激将说:“老二,你说,你家是男人说了算,还是女人?”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吴老二拍着胸膛说:“当然是我说了算。”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赵成功甩甩手说:“老二,我们两叔侄有三年没见面了吧!今天难得一见,再说你有这觉悟,老子高兴,总得喝一场酒吧!上次喝酒还是你搬家的时候,你狗日的酒量比我大,搞得我烂醉。今天,叔陪你喝几碗,你狗日的手下留情啊!别把老子整醉了。事多得很,喝完酒你我叔侄该干哪样干哪样去。”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吴老二说:“好嘛!你们坐,我杀鸡去。”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赵成功笑着说:“留着你的鸡下蛋,给你几个娃儿补补身子,你看一个个瘦巴巴的,你不心痛,我这当爷爷的还心痛哩。我请你,去我家吃,我那儿有好酒,让你婶婶炒几个好菜,你我叔侄乐一乐。”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这酒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效果非常好,赵成功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吴老二是感激涕零,发誓不再干害人害己的事了,还坚决要求明天就做结扎手术。赵成功说不信时,吴老二还坚决地写下了悔改书,并坚决要求结扎,最后的结果是吴老二烂醉。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赵成功把吴老二大舅子喊来说:“你姐夫想通了,坚决要求结扎,你送到医院去吧!”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吴老二大舅子开始还不想去,人口主任说:“反正总要结扎一个,要不就是你姐。这是自愿的,又没人捆他去,不信你问你姐夫。”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舅子扶起姐夫问是不是这情况,吴老二还骂了舅子说:“我不来这一刀,让你姐来呀!”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舅子信了,第二天吴老二在医院醒了,也没说什么,可能还沉浸在他的豪言壮语中,做完了还对舅子说:“不痛嘛!这么点小伤,早知道让你姐来。”
说起老婆才想起老婆,吴老二问:“你姐回家了没?”
舅子回答道:“在家准备煮鸡给你吃。”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三天后,吴老二后悔了,又不好去找赵成功闹腾,毕竟是自己承诺的事,只好时不时让他老婆来闹腾一下。不过赵成功每次就给点小照顾就打发过去了,他两口子的目的也就是要点好处。
“小伙子,农村工作就是这样做的,都说一天三角三,跑得脚杆弯,那是生产队长;一天五毛五,喝得嘴皮抖,就是我们支书村长,收入不多,事情不少,而且都是难办的事。小伙子,以后你如果当村干部,就知道了。”
赵成功端着酒杯,半是感概,半是得意地说。
“是啊,赵叔,你真是经验老道啊,确实值得我们学习。”林海涛由衷佩服道,接着笑笑说,“只是我恐怕没这机会当村干部了。”
“想当干部还不容易?”赵成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又见林海涛虔心地听他说,心里非常高兴,加上酒喝得不少,谈兴也比较浓,他大大咧咧地说,“农村要想当干部,你得先入党,因为要交党费,很多人认为这是亏本生意,不愿意入,所以农村党员很金贵。我们发那村,加上我,才三个学员,有两个是抗美援朝的老兵,年纪大了,支书自然轮到我啦,这是铁定的,我也懒得发展党员,别人就想当支书,他也没资格啊。”
林海涛一听,明白了,他赶紧给赵成功满上酒,恭维说:“赵叔,你真英明啊!”
“那是当然了,古人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小伙子,好好学!”
天啊,这么深的话,居然出自一个村干部的嘴里,林海涛这回是真的不由得不佩服了。
不过赵成功最后一句话,终于道出了他的目的。
“小伙子不错,只要你不要再招惹付小美,我就让他爹在你们坪寨村给你安排个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