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药完全的看傻了,差点没有掉了下巴。
不仅仅是夏雪宜腾空而起时天神般俊美飘逸身姿,更是因为小金蛇的可怕毒性。
她简直想不通夏雪宜为什么可以抓捕的如此轻而易举?
他即没有用蛇哨相唤,也没有做什么诡异的动作,小金蛇居然就这么乖乖的臣服了?
想来那个黄色方匣里一定有什么可怕的古怪。
要知道这条小金蛇几乎堪称神物,已经具有了一定的灵性,哪有这样叫人不能置信的事情?
呆了半晌,何红药方才推测到,一定是小金蛇吞噬了太多的被夏雪宜使过毒的五毒,体内已经淤积起大量的能控制住它的毒素,然后夏雪宜再在方匣之内熏染上什么可以诱惑的药物,是以小金蛇只能俯首帖耳了。
夏雪宜就像一个最高明的玩蛇人,不但准确的捏死了金蛇老人的七寸,还潜心的掌握了如何才能控制住那条其毒无比快若闪电的小金蛇的秘诀。
想起他在万灵山庄目不斜视闭门面壁的三年,何红药忽然不知道是对这个人是更加的爱恋还是更加的恐惧?
“红药,我们走,这里恐不是久留之地。”
夏雪宜突然敛了刚才看似闲淡的神色,好像发觉了什么不妥,有些急促的对何红药说道。
何红药怔了一下,才惶然觉得自己的思绪已经漂浮的太远了,忘记眼前她和夏雪宜可能还处在一种极其险恶的境地。
也难怪,在何红药心里,夏雪宜一直都是需要她的帮助的,她不敢相信,如今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变得如此可怕。
“嘻嘻,何庄主夏公子,宝贝到手了就要走?怎么着也得赏奴家几样不是?”
就在方才夏雪宜何红药隐身的那几株参天古树浓密的枝叶里突然传来一阵轻谑的娇笑。
随即,一个披着绿色披风,里面却衣着五彩斑斓活像一只花孔雀的中年美妇人飘然而下。
何红药紧绷的神经顿时为之一松,颦眉嗔怪道:“吴姐姐干嘛鬼鬼祟祟的,吓了我和小郎君一跳。”
夏雪宜刚才太过于专注收服小金蛇,竟然没有觉察到有人靠近荒园,听何红药管这个中年美妇人叫吴姐姐,便知就是方才何红药离开荒园去见的那人,落芳院的吴大娘。
他暗暗在心里沉吟,这个吴大娘的身手约莫应该在何红药之上,应该和五毒教何教主的功夫相仲伯,怪不得她可以远离五毒教,在中原兴风作浪,开妓院做老鸨子。
吴大娘精心描绘的丹凤眼往上挑了一挑,随即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俊美非凡傲岸不羁的夏雪宜看个不住。
接着便神态轻薄的围着夏雪宜转了一个圈子,轻浮的笑道:“啧啧啧,怪不得红药被迷惑的神魂颠倒,小郎君果真是我见犹怜啊……”
夏雪宜顿时眉心一跳,心头无名火起三丈,但是碍于何红药,只得隐忍不发,便冷了脸色,想听听这位吴大娘狗嘴里到底要吐出什么象牙来?
吴大娘似犹不知,见夏雪宜冷淡了脸色,反而更加的浪笑道:“郎君果然是冷淡些更好看,更招人喜欢,嘻嘻,如果姐姐我说的不错,我们红药好的就是这一口吧?”
吴大娘的轻薄放肆叫何红药不觉也心生些许不快,嗔怪道:“吴姐姐快不要打趣了罢,小郎君不是我等苗疆人,惯会打趣说笑,这话会叫他听着不入耳的。”
吴大娘嬉笑道:“男人嘛,还不是都一样,除了女人就是升官发财,像我们这些跑江湖的,升官断断是不可能的,发财嘛……”
然后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不停的在夏雪宜和何红药脸上梭巡,接着便似冷笑非冷笑的咯咯笑了一声。
夏雪宜立刻冷淡的说道:“吴姐姐想是说老怪物身上的那张藏宝图了?可惜我和何红药对那张藏宝图并不感兴趣,如果吴姐姐喜欢,只可以去寻了那老怪物要去。现在老怪物已经没有了金蛇护身,又心智迷失,随处乱窜,吴姐姐只消随便叫一个有些武功的就可以从他身上搞到那张藏宝图。”
吴大娘顿时扭着蛇精一样的腰身,对着夏雪宜拖腔拿调的娇声嗤笑道:“嗯哼,小郎君好不仗义哦,居然想这样搪塞人家?”
然后又对何红药笑道:“红药,这些年我为了你,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总得赏姐姐我几样插头发坠扇坠的吧?还有我那些手下人,这次为了守住口风,我白白的填了好些个封口的殡葬安家费呢。”
何红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吴姐姐,小郎君没有说假话,你先头不是想要些厉害的东西吗,我可以给你,买家的银子我也不要了,送给吴姐姐做花粉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