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于氏对柳氏的所作所为显然失望之极,怒喝道:“还不快把柳氏拉下去执行命令,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站在门口以为夏于氏会改变命令的粗壮下人们忙进屋架住柳氏的两只手将她强行拖到院子里。
柳氏不断的大声辩解:“母亲,真的不是儿媳啊,儿媳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夏于氏铁了心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随意就能为了一己之私将宣德侯府置于危险境地的女人:“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
下人们不敢再有所懈怠,将柳氏拖到院子中间,院中早有另两名下人抬来的长凳。
柳氏见到那长凳叫的越发的大声。平日里她也没少责罚下人,自然知道这杖刑是有多么疼痛难忍,而且一个不小心还会在臀部留下不可复原的疤痕。
她使劲摇着头,挣扎着不愿趴在那长凳上:“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是宣德侯府的侯夫人,是宣德侯府的掌家人,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
夏于氏在屋内听到这样的喊话,呵斥道:“我还没死呢,这掌家人还轮不到你头上去。打,给我狠狠的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妇人。”
外头的人听到了夏于氏的咆哮,便不再犹豫,狠狠的大了下去。夏于氏说的不错,这家里的掌家人还是夏于氏。虽然中馈大权掌握在柳氏的手中,但谁知道这宣德侯夫人换了一次会不会再换第二次。
再加上柳氏还未坐上宣德侯夫人这个位置,还是柳姨娘的时候就以苛待下人而在整个宣德侯府里的下人中出名。如今又机会报仇,这些下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啊……”第一次被杖刑,柳氏第一下便痛的惊叫出声。她终于体会到杖刑的疼痛感了,原来,是这么的痛苦,比她当年生夏墨妍时的痛楚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下人们不留情面的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狠的杖打柳氏,柳氏痛的嚎啕大叫,眼泪刷的流了下来,脸上的妆已然花掉。
听着柳氏的哀嚎声,夏忆晗的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唇角也扬起一道几不可见的笑容。
柳氏,不知这份初次见面的见面礼,你可喜欢?
夏于氏见夏忆晗垂下头,只觉得她是因为柳氏设局陷害她而感到忧伤,不禁上前揽住夏忆晗的肩膀。
夏忆晗忙换上一副悲伤的神情,抬头看向夏于氏:“祖母,为什么柳姨娘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得罪她了吗?柳姨娘一直都不喜欢我,如今她是爹爹的继室,若是我回去了……”
说到这里,夏忆晗的身子微微颤抖,小脸上更是不满了恐惧。
夏于氏将夏忆晗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孩子,有祖母在,她伤不得你半分。”
夏忆晗点点头,轻轻的依偎在夏于氏的怀里。她没想到今日除去给柳氏一个教训意外,还成功的离间了夏于氏和柳氏,这算是意外之喜吗?算是吧。
季孙承曜见柳氏得到了惩罚,而夏忆晗也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外头的杖刑在柳氏渐弱的声音中停了下来。停下来的那一刻,柳氏彻底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