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妇将热水端进屋中,手中还拿着许多纱布,在看到季孙承曜背上的伤口时,倒抽一口冷气:“这……这是怎么伤的?”
“我们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我夫君为了保护我,独自挡住了所有的树枝,才会伤的这般严重。本章77t.co更ੈ)”夏忆晗说着,眼含泪光。
农妇闻言,赞赏的看了趴在床上已经人事不知的季孙承曜一眼,从热水中拿出手巾拧干后递给夏忆晗,便退了出去。她一个妇人实在不好待在屋里,毕竟那男子是外男,且还光着上半身。农妇脸一红,不敢在多想。
夏忆晗用手巾擦拭过季孙承曜背上的伤口,却因着伤口发炎化脓的关系,不得不将表面上愈合,里头却全是脓水的伤口重新拨开,让脓水流出来。她的手禁不住微微地颤抖,季孙承曜的背上更是已经血红一片。
她不再耽搁,拿起桌上的药物,仔细辨认之后,麻利地给他重新上药包扎。
伤口被扯开,季孙承曜从昏迷中痛醒。他撇过头,温和的看着夏忆晗忙着为他包扎,惬意地半阖了眼,任她折腾。
夏忆晗用干净锦布,紧压着他背上上了伤药的伤口。等止了血,她才轻轻松手,小心地覆上绷带,平平整整地层层缠裹。
季孙承曜平时看似儒雅,终究是个练武的人,肩宽背阔。夏忆晗几乎整个身子贴上他,手臂才能环在他后背,绷带每一次绕到他身后,便不自觉得靠近他一次,呼吸轻拂着他的肩膀,耳边丝撩着他的面庞,直撩得他心魂荡漾。()
偏头看着她因为忙碌而泛红的俊俏面庞,想着与她的种种情缘,如今虽然彼此之间仍横着一时半会儿解不开的结,但他们却一同经历了生死,到底是与之前不同了。
恍恍惚惚,竟如同梦境。
等她那双纤纤玉手,好不容易在他肩膀上打上了结,季孙承曜手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直直望进她微惊的大眼。
她的眼,黑白分明,一双瞳仁亮如碎星,清如泉水。自打第一次见到她,他在她乌黑的眼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便喜欢上。这一喜欢,竟看了十多年,仍没看够。他想,这双眼,怕是看上生生世世,也是不够的。
季孙承曜慢慢的低下头,唇慢慢向她靠近,落在她的眼上,轻轻一吻,温和的看着她。
夏忆晗瞪了他一眼:“都这样了,还不知道安份。”说罢,她坐起身,摸了摸季孙承曜的额头,烧还没退,“我去找些退烧的草药,你休息下,最好睡一觉。”
说罢,她也不管季孙承曜是什么反应,端着一盆血水便出了屋。
农妇见她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屋里,可别出了人命才好。
她担忧的看了夏忆晗一眼,道:“他还好吧?”
“他没事。”夏忆晗微微一笑,“伤口倒是包扎好了,就是还在烧……我要出去寻一些草药,我夫君他……”
“姑娘放心。”农妇得知季孙承曜没事,心中松了口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