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窘迫的起身将灯吹灭,摸着黑来到了衣柜前取出干净的衣物便又缩回到侧屋中。
待到穿戴好衣裙,她才打开房门让欢歌笑进门。
欢歌笑进门后,也不理会夏忆晗,径直走到温泉边,轻抚着那只母蜥。见母蜥一切安好,他微微一笑,心情甚好。
夏忆晗看着欢歌笑的举动,皱了皱眉头:“你常来这里?”
这里不是神医顾随风暂时的住所吗?怎么欢歌笑会知道这个地方?
“顾随风是我师伯,我师父是圣剑玉鲛。师父与师伯二人一武一医,各有专攻。我长住在这里只是被师父派来保护师伯。”欢歌笑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笑道,“如今师伯回到了师父身边,我被派来查看这只母蜥的情况。没想到……”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她,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真是诧异的很。
夏忆晗一愣,顿时明白了欢歌笑中的谑笑,小脸扶起一抹红晕,慢慢走到桌子边,点燃烛台。
欢歌笑起身坐到夏忆晗面前,低头仔细看着她的脸,淡笑的调侃道:“过的倒是不错,养得红红润润的,比在城北救你的时候要好看多了。”
夏忆晗冷哼一声,故意板起脸:“你就这么看着一个女子沐浴,不觉失礼吗?即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该如此。”
佩衿慢条斯理的说道:“屋里黑漆漆的,我又站在门口处,能看到些什么?”声音低沉,无奈。
夏忆晗闻言,身体也随着这份尴尬一僵,将头一起埋进手心里,越发的窘迫。她暗骂自已一句没出息。明明是欢歌笑偷看了自己洗澡,怎么倒像是她做错事了一般。
欢歌笑坐着看得有趣,哑然失笑:“听说你被人算计了?”
夏忆晗点点头,看了看屋里的母蜥,说道:“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皱起眉头:“你在寻冰蜥?你中了蛊毒?”
夏忆晗明亮的眼眸黯淡了几分,可怜巴巴地耷拉着头:“是天下第一淫蛊。”
欢歌笑眉头皱的紧紧的,道:“你寻到了冰蜥,想必也该知道这冰蜥是引,非药。”
夏忆晗皱眉,却想起了金玉貌似曾经说过这么一回事,便点点头:“我知道。”
“你可有将蛊毒逼到手脚的某一处皮表下?”欢歌笑一看夏忆晗的表情便知道她也不过是一知半解,淡淡一笑。这傻丫头……
季孙承曜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夏忆晗与一男子交谈甚欢,顿时不悦极了。
夏忆晗见他回来了,看着他黑了一半的脸色,噗哧一笑,招招手,说道:“他是欢歌笑。就是回府那日在城北救了我一命的欢歌笑。”
说罢,夏忆晗转头看向欢歌笑:“这是季孙承曜,大庆国的曜王殿下,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