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丝毫不反抗跌落在池心血莲旁,池中血水直没小腹,说不出的腻味难受。季孙承曜跌坐血水中,藏在袖中的无妄剑,剑刃在血水下划过,削断莲茎。
美婵鄙视地收回长鞭转身道:“看吧,哪有新任教主如此不堪,她们分明是假冒的,或许根本是朝廷派来的祸害我们大家的奸细。”
话刚落,她突然见所有人紧盯着血池,脸上露出惶恐神色,齐齐跪地,向天祈拜。
美婵回头,却见池心血莲往旁边一歪,倒入血池,脸色刹时变了。
曾有言说,血莲是上天赐予不调的灵物,除非有天大的冤屈,血莲才会坠落。
就在这时,夜初夏白皙的指间重新化出朵血色的莲花,比方才又大了许多,缓缓开放。
教主的新传人被身为血莲教护法否认,还要受此不敬,自然是天大的冤屈。
众人哪里还有怀疑,重新一同向夜初夏跪拜下去,同时向美婵哭道:“美婵护法,快去请教主出来主持祭天,再移位新教主,化去天怒吧。”
其他人听到哭声,想起这些年来的灾难,也害怕起来,跟着哭出声,叫道:“请千寻教主现身。”
美婵脸色煞白,仿佛看见五年前的那场血祭。
当年血莲坠落,紧接着突然发生了瘟疫,一夜间死了数百人,教主将他的妻子,也就是当年血莲教的护法夜正月,祭了天,才平息天怒。
平息天怒后,新教主千寻再一家一家派送圣水,免了瘟疫之灾。
所谓的祭天以泄天怒,就是由教主做法,将邪恶镇入至阴至寒的宿体里。再将至阴至寒的那人的脚踝处血管割开一点,再由信徒替代上天,在她身上纵欲,令她在不断地兴奋中血流加快,冲出割破的伤口,汇入血池,直到再流不出血,才会得到上天的宽恕,让血莲重新开放。
美婵记得,当时夜正月脚踝上的口子割的不大,她足足承受了数十人,血才流干。
当年血泄边的****景象记忆犹今。如今血莲再次坠落,如果要让平息天怒,只能再次血祭。血祭的人选只能是她这个至阴至寒的护法。
要想改变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承认当年的瘟疫是千寻在水中下了毒,目的是统治人心。
而血莲坠落,需要血是她想出来推进血莲教入民心的骗局。那只血莲,不过是苗疆最会雕刻的工匠做出的工艺品。
至于用夜正月血祭是她的私心,只有除掉夜正月,她才能成为血莲教的护法,才能嫁给她心心念念的叶千寻。
她,夜正月和千寻一师同门,从小一起长大。凭什么正月是师傅的女儿,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而她就是一根狗尾巴草?而他凭什么心里只有正月?
五年前,她设下了赌局,赌千寻为了让血莲教发展,而放弃夜正月,结果她堵中了,千寻舍了夜正月。
看着夜初夏手捧血莲,一脸虔诚。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年千寻就是这样得到的教主之位。如果她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一种幻术,那么当年千寻的慌言也就不攻而破。
季孙承曜抱着夏忆晗款款上岸,冷冷地瞪着美婵:“难道美婵护法对我妹妹还有所怀疑?如果我妹妹不是血莲转世,那么千寻教主又是怎么回事?”
美婵被堵得张大嘴,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