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除了值班的,都回家吧。”丁处长摆摆手喊道,再不看他一眼。
宋煜被丁芸叫住去做笔录,原行惑也跟着过去了,不需要去市局,就在学生公寓借了一间屋子,拿出随身带着的纸笔,由丁队长亲自记录。
“嗯,我一路跟着他,从虎啸山下跟到山上,到那山坳那里,跟了差不多半小时吧……”
宋煜才说了一句,原行惑就皱眉了:“小宋,做人要诚实,听保卫处的同志说那少年跑得极快,又是上山的道,你怎么能追上半小时呢?可不要为了立功故意夸大。”
“要是没追上,人为什么是我抓住的?”宋煜冷笑道,“按原主任的话,你追不上,那别人就追不上了?”
原行惑被他一说,老脸僵硬,心里怒火不住的喷,看丁芸握着笔俏脸带着嘲讽看向自己,脸更是挂不住,看着他就喝道:“我这是在进行合理的分析,你立功了学校会记住,会表扬,我只要求你实事就是,你这也要顶撞,还把没把我这个领导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学校放在眼里?”
宋煜目光一寒就要发飚,丁芸用笔敲了下桌子,淡淡的说:“原主任,事情经过我也是当事人,是真是假,我自然会判断,你也不用拿身份和学校来压人。若是宋煜同志说了假话,对案件的后续处理有影响,我会指出来,其余的嘛,作为旁听者,你还是别插嘴的好。”
原行惑瞅着丁芸的脸,慢慢起身道:“学校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丁队长办案了。”
等他一走,丁芸就说:“喂,宋煜,看来你跟这位顶头上司关系不好啊。”
“他一来就想拿我立威,”宋煜把手枕在脑后,笑道,“我又不是柿子,就算是柿子,我也不是软的啊,他想揉搓就揉搓那成什么了?”
“是,你有两位大小姐撑腰,硬得很呢。”丁芸笑着说。
这时,一位警官刚进来,听俩位在讨论软硬,就想是不是要出去,丁芸忙叫住他:“有事?”
“嗯,根据嫌疑人的供述,我怀疑他是得了一种强迫症,”那位警官说,“我在省厅进修的时候学过一些犯罪心理学和大众心理学的课程,强迫症是一种心理疾病。例如有的人特别爱洁癖,一看到摆设乱了,东西没放好,就硬要摆回原状,这就是一种强迫症。”
“强迫症在审理上……”丁芸皱眉问。
若是心理疾病的话,那可能会让那少年逃脱法律的制裁。
“不用担心,国内还没有把强迫症当成精神疾病的事,”警官笑道,“心理疾病也并非都是精神疾病,丁队,这里头有区别的。”
丁芸展颜一笑,就跟宋煜说:“先把笔录记好,到时可能还会让你上庭。”
扫视着办公室里置换一新的陈设,原行惑丝毫没有刚来金河大时的意气风发,昨夜的事让他狠得牙痒痒,宋煜犹如一根刺,恶狠狠的横在他的心间,不拔除这总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荀长权电话打过来让他去商学院时,他才把思绪整理清楚,找到几个不算法子的法子来修理宋煜,起身赶往商学院。
每年的六月初的第一个周末,商学院大二的学生都会由教授和辅导员带队去金河的大企业里参观,近距离的感受工作氛围。
许多知名企业都跟商学院有合作,甚至很多大企业的老板本身就是商学院mba、emba班的毕业生,是金河大的校友。
原行惑是年级辅导员,责无旁贷要负责带队。
“今年要去的企业是落户金河不久的京泰集团……”
荀长权一说,下头的学生都是欣喜失声。在国内只要长了耳朵的都听过京泰的大名,地产业仅是京泰的一部分,甚至可说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京泰最令人称道的是在电子业的钻营,液晶面板、电脑代工、自主品牌的手机都是赫赫有名的,常年排在受人尊重的企业前几位。
单小莲捅捅夏清的小蛮腰:“要去你家了。”
“嘘,小声点。”夏大小姐伸出手指竖在嘴唇上。
她可不想被人撞破身份,她还很享受这种平常人的生活呢。
“明天就由我跟原老师带队,”荀长权说,“参观时间为一小时,分成四批,早上下午各两批,中午和晚上就在食堂里吃他们的工作餐,我跟秦总已经打过招呼了。”
原行惑接过话说:“大家都做些准备,把所见所闻都记录起来,看看一流的企业是怎么办公的,不过不能录像,这也是美中不足了。”
听到要去京泰他也心情激动,听说前些年有位助教就是在带队参观常河集团的时候被挖走的,年薪可是在金河大的十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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