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他手里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才能做得到!
粗嗓门咬紧牙关,握着手枪,四处寻找宋煜的身影。
可他剩下的最后个同伙可受不了了,一扔手枪,大叫一声就往外跑。
眼看就要跑出4S店了,一道金光一闪,他背上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似的,狗吃屎摔在碎玻璃堆上,满脸都划上了玻璃渣,痛得他惨叫连声。
心里萌生退意,粗嗓门想要往后门走,才刚一转身,宋煜就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哇地喊了声。
“来金河收账是吧?澳门赌场好大的规矩!”宋煜劈手夺过他的手枪,直接用手就化成了金水。
这要是将手枪拧成好几块,粗嗓门都不会被吓住,可直接熔掉,那是什么本事?那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他一下就缩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这也是为人打工,赚的也是份辛苦钱,现在工作不好找,打工不容易,您就行行好吧……”
宋煜觉得这话好笑,刚要说话,就突然感到下面一股冷风,心头冷哼一声,一抬腿一踏。
就听粗嗓门痛苦的大叫,他的手掌被踩得粉碎,而在他的手掌旁还有一把匕首躺在那里。
“我草你妈,有本事就把你罗爷杀了,别他妈批的折磨人!”
“折磨人?我有吗?是你的手放到我的脚下的……”宋煜瞧了眼那惨叫声缓了下来,往门外爬的黑衣人,“你要是爬出去的话,手出门,我剁手,头出门,我砍头。”
唰地,眼看手指就要爬出门外,黑衣人一下缩了回来。
“帮人收账嘛,也是份工作,可你也得找地方,我给人家找个住处容易吗?这才是第一天看房,你就开枪,你这是要让我难堪啊。”宋煜语重心长地说,“你让我难堪,看我就只好让你难看了,哎,谁让你是凡人呢。”
凡人?草,难道你不是凡人?那你是什么?
这念头在心中一起,粗嗓门就打了个抖,难道这家伙是鬼?
港澳台那边特别信鬼,粗嗓门在那里也混了几年了,那鬼屋在澳门要散拼起来都够个大厦的了,香港那边更是,要把所有鬼屋都拼凑一下,那不是大厦,那整个能弄个楼盘出来。
他想着就往地上瞧,一看宋煜没影子,顿时魂飞魄散。
“这位上仙,我白长了一双眼,没看到您,我给您道歉,我认错,我给您烧纸钱……”
前头说得还好,宋煜的心气也稍平了些,可最后这句,他差点就把他给踢死了。
“你当我是鬼吗?你再看清楚些!”
粗嗓门罗爷往宋煜的身下大着胆子再瞧了下,才看到由于灯光的原因,他的影子都印在了后头的服务台上,一下心头就放松了。
“那您那本事……”
“现在是你问话的时候?”宋煜脸一沉,听到外头的警笛声,就说,“孔暄被你们绑在哪里?”
粗嗓门往外头瞧了眼,看到丁芸等人下车,就咬牙说:“我把他送到了外省,你找不到的……”
“你怕我还超过警察?”宋煜猜估着他的心理说,“外省?哪个省,坐的什么车?我告诉你,不单你要找他收账,我也要找他收账,你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
粗嗓门原还想宋煜是孔暄找的高手,是来救他的,一听他也是收账的,顿时脸都扭曲成一团了:“大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您也是收账的,您早说啊,那咱们一起收这烂账那不就好了。”
“我收的不多,我听说你们要收三亿,我这边嘛,也就是一两千万的事。”宋煜记不得吴葆葆那里被骗了多少,想着没收个一千万,那还叫收账?
可粗嗓门更觉得憋屈了:“您就一千万,两千万,您直说啊,那我让孔暄先还您的不就好了?不用劳烦您出手啊!”
真是委屈到家了,这头还死了四个,还重伤一个,自己的右手还被踏成血肉模糊了,就为这一两千万,值吗?
“我带葆葆来买车,要走时遇到他们过来,这里也是那孔暄的产业,他们过来想要把孔暄放在这里的钱带走……”
宋煜跟丁芸说着就往门外指:“他还没交代孔暄在哪里,我去看看葆葆。”
走到宝马车旁,他就看到一颗弹痕在车壁上,倒没打进去,他一下火就腾地上来,转头瞪了眼粗嗓门,才推开车门挤进去。
“怎么了?”吴葆葆问道。
“让丁芸去查,没多大事,孔暄的下落肯定能找到,你那钱应该能找回来,”宋煜想着就说,“你不说骗你钱的是个土耳其人吗?孔暄这名字听着是华夏人啊,我看照片也不像是混血……”
“他在土耳其和华夏来回跑,祖辈是土耳其当地人,母亲是华夏人,混了一辈,看照片也不大看得出来。”吴葆葆抱着他说。
孔暄年纪也有六十七八了,想那时也是六十岁的人了,吴葆葆想着能迷住他,控制住他,才放心把钱交给他去进货,也算是投资,谁知转头就跑路了,害得她血本无归。
“你别用胸挤我,我定力差,要是受不了,你以为我不敢车震啊?”宋煜翻了翻眼皮说。
“流氓!”吴葆葆腻声道,“你要忍不到半年后,那我也……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