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个爱做梦的女孩子。呃,表曲解我的意思啊,我说的做梦是真正的做梦哦,换句话说,每次睡眠的时候我都会发梦,而且发的梦千奇百怪,绝对不比电视剧情逊色。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说的就是我这种的经典类型吧。这不,刚跟千讨论完她的新剧本,晚上我就梦到她所谓的古代背景了。
我捏捏我的脸,不太痛,那就必定是做梦无疑了。(千:明明是你自己没有下重手而已……)嘿嘿,那我不客气地在梦里面为所欲为了啊,没准梦里面来的灵感还可以给千提供写作素材呢,看我多伟大,哇卡卡卡……(千:若不是以你为女主角你会那么热心?)
按住死千的嘴巴——这个死女人怎么连我的梦也老来掺和?怪不得我最近的噩梦比率节节攀升==
可是等等,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荒凉嘞?如果这样的建筑也能称做庙的话,是不是太不合规范了啊?佛主的眼睛都瞎掉半边的,难道是个废庙?
哇嘞,好大一只黑蜘蛛啊,全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不过,听说蜘蛛的出现是客人来访的先兆,所以绝对不可以对蜘蛛动粗,否则是对客人的不敬。OKOK,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闪先~
正欲抬脚,便听见庙外面响起了马蹄声,还有隐约的说话声。
“将军,您看,那里有座庙。”(拜托,是破庙好不好?虽说古人说话简洁,但也不可以这么随便去掉修饰语啊。)
“恩,天色已暗,我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先去那庙里休息一晚吧。”(嘿,这个声音可真是声优里的绝品啊,又有磁性又有魅力,光听听就全身麻酥酥的……)
脚步声渐近,我下意识地躲到了佛主后面。可、可是,我为什么要躲起来啊,不是说我是个少侠么?呃不——是女扮男装的侠女么,可是我的剑呢?我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哎,都怪我做梦之前没事先准备好道具啦。等等,我的衣服还不至于这么破烂吧?为什么都是洞洞啊?我的身份不会是乞丐吧?我明明是侠女来着……不行不行,我要醒来重新来过,怎么可以以这样狼狈的样子登场呢,怎么也得穿得漂漂亮亮的,拿着一把上好的玄铁宝剑才比较符合我女……少侠的身份嘛。
那边传来了噼里啪啦生火的声音,听脚步声像是有两个人的样子,其中一个说:“将军,你果然明智啊,敌人肯定没有料到我们会脱离大部队便服先行,他们没准还死死地盯着我们的后援部队伺机下手呢……嘿嘿。”
“恩,不过我们一路上还是小心为妙。”
哇嘞哇嘞哇嘞,真是爱死这个声音了,真想看看这声音的主人到底长得怎样一副尊容啊……
“谁?!”一声暴喝。
我的心脏扑通一跳,折腾地我脑袋直晕。吓人也不是这种吓法的吧,那个谁,这公鸭嗓还真是显出明显对比啊,我掏掏耳朵,正想探出头去瞧瞧,突然一把明晃晃剑就顶上我的鼻尖了。
我伸出手去敲了敲剑背,好象是真的耶,小缘我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摸到真剑,这个亮光啊,真是太眩目了……
注意到上方两只眼睛的注视,我抬起头,与执剑人来了个四目相对——所谓声音好未必容貌就好这条“上帝公平准则”还真是没有说错,真是失望啊,失望透顶。
千啊,我给你拜拜,千万别把我的白马王子设定成像他这样的丑男,否则我咬舌自尽给你看!
那人突然转过头去:“将军,不过是个小叫花子,可能是在这破庙里栖身的。”
虾米?真把我当叫花子了啦?我恨得牙痒痒——等等,他叫他将军?这么说他自己不是将军了?
我绕过这公鸭嗓去看他身后的那名沉默男子……啊啊啊,为什么我眼前有那么多心心啊,我猛吞口水,所谓“增之一分则太多,少之一分则太逊”就是用来形容他这种恰倒好处的标准美男子的吧,不论是脸型还是身材,都是标准的小攻条件啊~~~(千:你的同人女毛病跑到古代去可得收敛一点啊,现在做主角的是你而不是小受好不好?)
然而那将军在我的花痴注视下突然转过身去:“达仁,他在滴口水,可能是太饿了,你拿些干粮给他吃。”
“是。”公鸭嗓收起剑,朝我撇了撇下巴,“过去烤烤火吧,我给你拿点东西吃。”
虽然现在的我肚子还不是太饿,但是既然是帅哥将军吩咐的,我当然应该毫不客气地接受他的好意喽,这样才有机会发展嘛。千啊千,你还真够意思,送给我这么一匹绝种白马,等我梦醒了一定买很多的鸡翅慰劳你,OHOHOHO~
“喂,小叫化,你一个人在那里乐些什么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公鸭嗓又很不识时务地打断我的自我陶醉。
“我叫……小缘。”我朝帅哥将军狠狠地抛了一个媚眼,我电、我电死你……喂,看过来啊,看过来这边啊~~~
“圆?猿?”公鸭嗓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我回瞪,“有什么不对啊,小缘就是小缘,缘分的缘啦。”多好的一个名字,说明早在我还呆在娘肚子里的时候我老爸老妈就已经期望我桃运连连了……呃不过,有人说名字是用来弥补人生命中的缺陷的,这话似乎也有点道理,否则为什么我长这么大都还没正经谈过一次恋爱呢,郁闷啊……
“嘿嘿,我叫安达仁。”他自我介绍。
我挑了挑眉,我又没问你,我关心的是那位帅哥叫什么啦。
“达仁,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早起赶路。”
一个不留神,那将军竟然已经枕着草垛睡觉了,怎么这么忽视我的存在啊,大受挫折。
“哦。”安达仁乖乖合衣躺下,一边向我招呼:“小缘,要不要过来这边一起睡?”
啊呸呸,我一黄花闺女才不跟你睡一块呢。我瞪他一眼:“我睡我的。”
才一转头,便传来呼噜声。不会吧,这家伙睡觉的效率还真是一等一的高啊。不过,这么响的呼噜让我怎么睡啊?
抱着膝盖坐在篝火前发了一阵呆,我突然一个激灵:我是猪啊,我这不就是在睡觉么。不过帅哥和公鸭嗓都睡着了,好象也没我什么事了吧。
我掐掐自己的脸,怎么地也该醒了吧,明儿早上就把这帅哥的容貌描述给千听,让她把我的白马王子就设定成他那样的,嘿嘿,想想就兴奋……喂,我怎么还不醒来啊,梦做得够久了吧。对了,临睡之前好象又忘记设闹钟了,这样明天肯定又会迟到,那狐狸社长整天就知道用退社来威胁人。
我跑出庙外,明月高照。我开始充分活动自己的筋骨:“我醒、我醒、我醒!”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短箭从我的脸颊旁擦过去,扎扎实实地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发出一声短促的沉闷之音。
左边的脸颊一热,我用手抹了一下,妈妈呀,流血了!只听又是“嗖”的一声,这次是右边,我胆战心惊地用手探了探,还是血!
竟然在三秒钟之内让我连续破相两次,想不发作都难:“妈妈滴是那个家伙胆敢暗算本少侠?快给我滚出来!”
我这一喊可终于把庙中的两位睡菩萨给唤醒了。
我晃晃悠悠地来到办公室,迎面顶上一副黑框眼镜。
我低下头:“社长,我知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在社长还未开炮之前先乖乖承认错误是我的拿手好戏,否则以我平均每三天迟到一次的超标记录是绝对无法混到现在的。
上头传来一声冷哼:“知道就好,下次来上班之前要先注意自己的仪容,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咦?”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都看着我偷偷地笑。难道我的仪容有什么不对劲么,今天早上睡过头了,倒是没来得及照镜子就跑出来了……
千很好心地将她的袖珍镜子递到我的面前。我立时瞪大了眼睛——妈妈呀,我的脸上怎么会出现两道红红的印子啊,看上去就像长了很奇怪的两撇胡子。
千拿了热毛巾给我擦,一边嘴里唠叨:“你昨晚上哪干坏事去了,怎么会搞成这样?”
“昨晚么……”我使劲回想,突然我大叫起来,“啊啊,是血,这是血,555,我被人家暗算了,我被破相了啦~~”
千翻了翻白眼:“你耍什么活宝啊,明明是红药水好不好。”
“咦,是红药水吗?”我再照镜子,果然,痕迹已经很淡了。呼,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钟我又一阵恶寒:如果不是血的话,这红药酒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