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错愕中的刘玲,就看到小童无地自容的将头耷拉的更低了,脸上的表情,就像要哭了一样,而坐在他前面的月涵生,立马呲牙咧嘴的捂住口鼻,暴怒的喝斥道:“滚,快给我滚远点,臭死我了,我都告诉你,不要吃那生红薯,你偏生不听,真是个蠢货。”
刘玲因为站的远,因此还没闻到臭气,但也恐惧的后退了三步,额头,更是挂满了黑线。
谁能站出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
小童欲哭无泪的赶紧跑了,跑的方向,跟欧阳一样,直奔中院,一点也不像初来乍到那样陌生。
刘玲抚额,心想,这个时候的房子格局,全都大同小异,人家小童跟在月涵生身边,什么世面没见过,当然知道,不论是商铺还是住宅,厨房都在中院。
“咳咳,天韵,你赶紧去厨房看看,我记得,之前做了一些栗子糕,先给月大家端来。”
月涵生没好气的斜睨了眼刘玲,态度没有任何放松的道:“原来是你要嫁给叶霄,我不管你们为什么绑我来新城县,反正休想让我做什么。”
到现在为止,刘玲还是一头雾水中,深吸了口气,给月涵生福了福:“多有得罪,我实在不知,欧阳居然是这样请你来的,我还以为……”还以为是叶霄花钱请他来的。
其实,在知道叶霄请他来时,她就很纳闷,据她三世为人的记忆,月涵生这个人,十分清高孤傲,再加上成名已久,脾气古怪,架子大到,就连当今太后,想听他唱出戏,都要看他心情来安排。
若是他当天心情不佳,那怕天王老子连下三道圣旨,他也宁愿抗旨砍头,都不肯趋炎附势。
“还以为什么,以为他会出钱请我来吗?哼,叶霄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武夫,虽有那么一点墨水,但跟才气还挂不上边,我认识的,是欧阳,他弹得好一手琴,我才跟他来往多年,可想不到,他居然会为叶霄,把我从北都,千里迢迢的绑来新城县,刘小姐,你好大的面子啊。”
月涵生心情极差,这一路颠簸不说,居然还莫名其妙的惹来了一个疯丫头,打也打不过,撵也撵不走,一路上,像个跟屁虫一样,吃光了欧阳准备的干粮,还时不时疯言疯语几句,让他是饿了一路,又吃了一肚子的气。
沈沅此时比刘玲还要晕,一点都搞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
刘玲后脑有些抽痛,干笑了一声道:“不敢当,若我知道,欧阳会如此请你来,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得罪了,张严,你去客栈给月大家订间上房,不要走漏消息,明日便派人送月大家回北都吧。”
刚才,月涵生可是带着讥讽的口气说的,可没想到,这个叫刘玲的少女,露出不附合她年纪的沉稳,好似大家闺秀那般谦谦有礼,不过,在北都,大家闺秀,他看多了,脸上也没半点缓和冷哼了一声,闭上眼便孤傲的端坐在哪。
一时间气氛显的极其的尴尬,刘玲真想去中院,问一声欧阳,何必这样强行绑人来自降格调时,天韵和那小童便一前一后的端着半盘糕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