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已出嫁,但我身为她的大伯,又身为长辈,说她几句又有何不可?更何况,再出嫁从夫,血缘之亲也斩断不了,叶大人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又生养在北都侯府,不可能连这点肤浅的道理,都不懂吧?”
刘玲乖乖的垂帘观心,心想,她还没见过叶霄和人打嘴仗呢?
而赵妙彤快速的咽掉嘴里的桂花糕,捂着心口,又拿起燕菜团,狠狠的咬了一口,怒瞪着刘玲,含糊不清的插话道。
“虎毒尚不食子,这里埋的,是我们的亲三弟,下毒?也亏你们想得出来,玲儿,你这是受苦受难太多,把所有人都想成了坏人吗?”
刘玲在心里乐呵呵的反问:难道你们不是坏人吗?
叶霄面无表情看着刘擎苍,对赵妙彤的话,置若罔闻的扬眉:“刘大人有何物证,证明你就是内子的大伯?天下同名同姓,同遭遇的人,有很多。”
前天,昨天的硬碰硬,刘擎苍还没受到教训?
真是过了一晚,便忘了疼。
刘擎苍怒瞪双眼,大喊道:“荒唐,她若不是我亲侄女,又为何让吴先生带我去清波巷?那些金银二物又从何来?”
叶霄语速不变,波澜不惊的道:“吴先生难道没有告诉你,那叫完璧归赵?”
咣当,刘擎苍心沉到了谷底,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从他踏进新城县见到刘玲开始,他的脑海就是一片荒芜凌乱,刘玲和刘宝视死不改口,又让吴道生言明,刘致远是刘致远,刘玲是刘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把话说清楚,否则,就是上诉天听,我也绝不罢休。”
“那我就等刘大人上诉天听,再来说清楚。”叶霄不疾不徐的转身,拉起十分乖巧柔顺的刘玲便走。
事隔多年,若无铁证如山,斩了这血缘那又如何呢?
刘擎苍想端架子,不过就是自找苦头。
事还是那个事,话还是那个话,你要来软的,他们就来软的,你要来硬的,他叶霄两世为人,曾经何时——————怕过谁?
尽管放马过来便罢!
“站住,我只想知道,你们不认我们,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三弟生前的意思?”
你说站住,就站住?
刘玲跟在叶霄缓步轻移的身后,嘴角缓缓上扬,在心里无声的回道,想知道为什么,首先端正你的态度,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斗米养恩,担米养仇,刘擎苍这个人,比想像中的还要心狠心辣。
这时,赵妙彤气息极为不稳的喊道。
“举头三尺有神明,躺在我们身后的,那是我们的亲三弟啊,刘玲,当着你爹的面,你一定要如此对我们么?”每喊一句,赵妙彤的声音都显的喘不上气,手里的没有吃完的燕菜团,不知不觉中,也掉到了地上。
昨日,她还只是装疼,但今天,心口是真疼的厉害,尤其是爬上山后,几度的感觉心速过快,胸闷气短,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