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漆的囚笼,窗棱细密。
透过疏浅小格,层峦耸翠、飞阁流丹。
朔北的假山亭榭在细密如丝的微雨中,尘瑕洗净。细雨落处,就像婉转的河流围绕在朦胧的青山,细粒似的洁白密密匝匝,营造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迷香的药效很浅,颠簸两下,刘盈就醒了。
她眯着眼,模糊地看见自己被那个红袍少年丢给一群黑衣大汉。
他们在说些什么,离着太远,她听不清。
红袍少年一走,脚步声渐近,在自己身边停下,然后她发现一股大力从自己肋下穿过,粗暴拖着她走了一段,摔到一边。
泥泞和雨水沾满刘盈满脸满身。
她觉得自己浑身散架似的痛。
她真的很想起来,好声和大家商量,轻一点,轻一点。
可虽然醒了,她发现自己还是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无奈地被人抬来抬去。抬久了,也就麻木了,昏昏沉沉,随君搬动。
隐约中,她似乎听着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
迷迷糊糊中,自己被丢上一个拥挤的空间,然后再次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