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汤,哇,味道真好,她呼噜呼噜的连形象都不顾的消灭了一大碗面条,末了还打了一个悠长的饱隔。
这面太好吃了,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咸淡适中,极为鲜美,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
“面条谁煮的啊?”她很困惑。
“对不起顾医生,我不知道!”黑衣保镖低头回答。
“没关系!”顾心念也不为难他,把盘子交给了他。
别墅里就三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堂泽耀她知道是不会做的,乔牧云她也见识过,连盐跟糖都分不清,伍连贺就更加不可能会做饭了,像那种男人,没人伺候,他宁可活活饿死。
这么说来,那就只有钟颖了,之前还说不会做饭。
吃了热乎乎的面,全身都暖了许多,脚也恢复了知觉。
黑衣保镖拿了碗,把顾心念的手重新绑好,回到岸上。
别墅里。
伍连贺背着双手站在阳台上,身后那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
他看到保镖拿了碗走来,才回到里面。
忿忿不平啃面包的乔牧云见他进来,就赌气的转过了身去:“有异性没人性,多煮一碗会死吗?我发誓我一定要去告诉念念姐,那可口的面条是谁煮的。”
“活腻了,你就去说好了!”伍连贺表情冷漠的坐下来,将逆天长腿叠起。
“你就作吧,明明担心的要死干嘛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呢?万一你真把你儿子的妈给弄死了,到时你就变成了他的杀母仇人,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爸爸。”
“出去——”
伍连贺简单的给他两个字。
乔牧云站起来:“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稀罕在你这里啊,没亲情!”
他拖着脱鞋,抱着平板,闹着小情绪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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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钟。
海水淹没到了顾心念的腰际。
下半身又开始失去知觉了,期间保镖无数次的从上面喊下来传伍连贺的话,都让她给骂回去了。
给她饭吃,就是为了能更好的折磨她,真变态!
伍连贺在别墅里也是越来越烦心了。
不就是让她说出儿子的下落吗,她何必迟迟不妥协呢?
他有点后悔,可男人的话一旦说出口,就不能反悔,不然他颜面何存!
五点钟。
海水淹过她的肚脐。
远处,太阳快要落山了。
夜晚的温度骤降,风浪也大了起来,眼看最后一缕红光被黑暗吞噬,白天所有的美景在夜晚来临后,都化成了恐怖。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她能怎么办,上面有人看着她,又被绑着,除了说出北北下落这一条路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她现在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他伍连贺还没有掌握北北的动向,一旦说了,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父亲跟北北控制住,那样的话,自然也就控制了她,因为她不可能抛下儿子不管。
那个混球的算盘打的可是比谁都精。
六点钟。
天色完全暗了。
从别墅里已经望不到海岸边的礁石了。
伍连贺表面上稳如泰山,实则内心已是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