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岳姬来说,如果之前的三个选择她从了任何一个,或是安安份份的在武安侯府里当个小透明,都不会有未来真正活地狱的遭遇!
当邹安把宇文昱对岳姬的处治禀告给太子楚沛后,太子仰头哈哈的笑起来!
“宇文昱啊宇文昱!当年夹起尾巴跟在十皇弟身后的那个阴沉小子可是真的长大了!”太子楚沛边笑边摇着头,将手中的奏折扔到桌子上!
如今的太子已经开始协政,帮助皇帝批阅臣子递上来的奏折,这就相当于为以后称帝做准备了!
太子知道,朝中有一半以上的大臣不愿意他当皇帝,还在不遗余力的向父皇劝谏、进言废了他,改立十皇子楚浔为帝!
对于那些反对者,太子楚沛从来不当回事!他依旧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从未改变!
“殿下,武安侯又与谨王走得亲近了,恐怕这不是好事!”邹安抬眼看着心情似乎不错的太子,“岳姬如今已经无用,剩下的那几个在明天的诗酒会上可能也会被宇文昱给打发出去,那样……”
“那样就证明,女|色之法在宇文昱身上是行不通的!”太子收了笑容冷声地道。
“是。”邹安垂首道,“宇文昱的贵妾阮氏一直被禁足中,这几个月似乎也真的在悔过般吃斋念佛,不知道那妇人可有利用的价值!司香……”
“邹安,你是不是误会孤的意思了?”太子嗤笑地看着自己派到武安侯府当眼线的人,“你要掌握的是武安侯宇文昱的行踪、动向,不是武安侯夫人的!难道你跟侯府里的蠢丫头睡了几次,人也跟着变蠢了?”
“属下知罪!”邹安吓得双膝一屈跪下来,“属下只是觉得武安侯夫人并非是个简单的女人,自从她嫁入侯府后,武安侯就日益有所作为,继而成了太子殿下您的心头之患!所以,属下以为……”
“邹安。”太子靠坐进椅子里,半眯着眼睛仿佛有些疲累似的,“你离开孤身边三年,现在就连孤的命令也是置若罔闻了?”
“邹安不敢,请殿下恕罪!”邹安心一惊,额头触地。
除了邹安之外,太子楚沛还有四名眼线安排在不同的地方,他们五人从小就被训练成探子,一直为太子所用!对太子楚沛可谓是死忠!
“不要再打武安侯夫人霍氏的主意,你可听明白了?”楚沛猛然睁开眼睛,冷睇着邹安。
邹安虽然没看到太子的双眸,但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多少年没感受过太子这种真正压迫的气势了?现在的太子整天都一副醉生梦死、对世事嘲弄一笑的模样,令他们这些死士也有些慌了。
邹安不敢再多嘴,悄悄地退了出去。
楚沛望着窗外的月亮,唇角又勾起了嘲弄的笑痕。
那个岳姬当初被赐给武安侯宇文昱时,一定非常高兴,认为是命运的安排吧?她在宫中庆功宴上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了太子的人眼中,事后被报知太子!这才“成全”了岳姬!
托着腮的手缓缓滑到胸口,楚沛清晰的记得他对霍紫依起了“邪念”,那日他非常认真地想着那妇人若是半夜死了,次日宇文昱发现身边睡着的妻子变成尸体……一想到那样的结果,楚沛就有种莫名的疯狂兴奋感!
蜀地神医曾经警告过楚沛,让他不要对蛊虫宿主动恶念,否则会遭反噬!太子楚沛动了恶念,一个时辰内并没有发生什么,所以他就没当回事,结果他也险些变成次日被人发现的尸体!
他大齐国的太子殿下竟然与臣子的妻子有了生死相连的命运!这比占有那个女人更让楚沛觉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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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的诗酒会如期举行,来宾多是与宇文昱年少是就相识的世家子弟,有入仕者、也有未入仕者,但不影响他们相谈甚欢!
美姬歌舞助兴更令这些世族出身的子弟们诗兴大发!几首佳句就这么诞生了!
多年不怎么往来的桓阳郡公府里的三位公子与宇文昱表现和睦,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在郡公府里兄弟间亲密无间的样子!
桓阳世子宇文曜行去年丧妻,而且妻子腹中的孩子还来历不明……这种高门隐讳的丑闻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罢了!其实大家都猜刘氏腹中的孩子是太子殿下的!
桓阳世子吃了个哑巴亏、戴了一顶华丽的绿帽子,却也不敢怎么样!憋气窝火的宇文曜行鲜少出门,与之前那些友人也都疏远了。这次到堂弟的府中赴宴,还是被其他两位堂弟强拉来的!
“世子醉了。”坐在宇文曜行身旁的舞姬雪玲移开酒杯道。
宇文曜行眯着醉得无法定焦的双眼,哼笑了一声拽开雪玲的手,酒杯就这么被拉倒,酒液洒到了雪玲的衣裙上!
“你个小小舞姬也敢对我指手划脚?”宇文曜行狠狠握着雪玲的手腕,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像要捏碎这名舞姬纤细的手骨!“践人!”
被安排来侍候宇文曜行的雪玲因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而脸色转白,但她只是咬紧下唇定定地看着宇文曜行,直到疼得额角沁出汗来,她才开口道,“若是世子爷想继续……继续喝,奴……奴为您倒上就是……”
宇文曜行嘲讽地笑道:“你不是阿昱的姬妾吗?服侍完侯爷,又来服侍世子爷,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水性杨……杨花?”然后松开了舞姬的手,抓过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奴还未有幸能够服侍侯爷。”雪玲的视线望向正与宾客把酒言欢的宇文昱,“却也不觉得可惜,因为侯爷也未将奴等放在眼里。”
宇文曜行已经喝醉,自然没听到雪玲说什么,只是觉得身旁这个舞姬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