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昱带兵去南疆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十,万寿节是十月初六!皇帝开恩初八与初九就不用宇文昱上朝或入宫来了!
这两天,宇文昱准备用来陪伴妻儿,因为之后要近两个月看不到她们!
“嗯……”霍紫依的手抵在宇文昱的肩上,别开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已屏蔽# 一场酣畅的运动过后,同样累得有些无力的宇文昱稍作休息,然后起身下地去屏风后擦净身子,又打湿了一条帕子回到*边给妻子擦拭。
看着妻子雪白的娇躯卧在枚红与白色相间的被褥上,衬得已经昏睡的她更加柔弱无助。
在霍紫依的背上落下一吻,宇文昱勾起唇无声地笑了笑。
成亲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塞满了心房,毕竟这世间男子拥有多妻妾的权力,他过去对自己婚姻的计划是:有一个大方晓礼、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妻子,再有两房善解人意的美妾,这也就足够了(特么这还足够了,鸟儿鄙视侯爷)。妻妾过多并不是幸事,相反会凭添许多内宅相争的罗乱事。
可现如今再回想当初的想法,不禁觉得好笑了!
除了她,心里还能装下谁?果然想像与现实是不一样的,真的放在心上了,便也容不得什么善解人意的美妾了。若是与她绊上几句嘴,不马上和好的话,他是一天都吃不香、做不了事!
又重新投了帕子,认真的把妻子的身子擦得干干净净,宇文昱才抓起薄被给妻子盖上,又体贴的把干净的*裤和小兜放到了霍紫依的枕边。
现在她累得睡着了,但清晨丫头进来侍候前她是一定要穿得较为整齐才肯让人进来的,面皮薄得很!
宇文昱先自己穿好了中衣中裤,然后准备钻进被窝拥着妻子睡觉!
一掀*边的被角,那封他们看到一半的信就在他的枕边露了出来。
皱皱眉,宇文昱抓起那封信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来将信看完。
两页信纸上娟秀的字体、委婉中透着情意的文字,均是出自别人的妾室之手!
万姣容啊……宇文昱捏着信纸的手指紧了紧,将信纸捏得皱了起来!
宇文昱得承认,在万良娣这件事上,他在船上对霍紫依的解释是有所保留的。毕竟是过去的事了,有缘无分的两个人、青涩得还来不及表白的感情。
只是,他对那段无果的朦胧的感情并无留恋!
万姣容被纳为太子良娣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时,他也只是愣了愣,心中竟是无波无澜。倒是楚浔怕他失落,硬是拉着出城跑马。
六年前的往事一回味起来,宇文昱却又想起了楚浔的诸多好来。
当年如果不是楚浔护着他、帮着他,自己又怎能在世族圈子里立足?单凭母亲怀德公主的身份还不能够让他一个没有父系背景支持的虚头侯爷与世家子们称兄道弟。
妻子说得对,在皇权的争夺战中,中立者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将信放到桌上,宇文昱回到*边放下帐子,然后尚了*卧在妻子身旁。
**
十月初九,就在万良娣以为自己那封相邀的信不会得到回复的时候,贴身婢女鬼祟的塞给她一张纸条。
“良娣,事成了。”叫绿柳的丫头低声道。
万良娣的手指一紧,然后才缓缓摊开,里面有一张两纸宽的纸条。
展开纸条,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令万良娣鼻子一酸。
约宇文昱见面是迫不得已,太子妃命她写了那封信,并派人送到了武安侯府。万良娣的心情有些矛盾,既希望宇文昱应约,又希望他能拒绝!
如今收到宇文昱应约的纸条,万良娣心中升起雀跃,她知道若是宇文昱拒绝,自己一定很失望!
看了看现在的时辰,万良娣连忙招呼丫头给自己更衣梳妆!
在发式选择和衣裙的选择上浪费了些时间,等她登上马车的时候天色已暗!
因为有太子妃的特令,万良娣出府也未受到任何阻拦与盘问,为掩人耳目而准备的朴素马车朝着京城里一间宅子驶去。
到了那宅子门外,早有仆役的扮的人提着灯笼站在门口,见马车停下来就上前行礼问道:“可是楚家姨娘?”
马车里的万良娣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随后就想到皇姓为楚,自己是太子的良娣,与妾无异!
“正是。”万良娣苦涩的应了一声。
仆役也不再多话,引着马车停在宅子门口的台阶前,那里停着一台两人抬的小轿。
万良娣下了马车就进了小轿,轿夫抬起来就往宅子里面走。
摇摇晃晃走了约有一刻钟,轿子落了地。
万良娣坐在轿子里没有动作,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坐在这里等。
“轿子里可是楚家姨娘?”一名女子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万良娣抿抿唇咬牙道:“正是!”
轿帘子被掀开,一名紫衣婢女站在轿外,“楚家姨娘请下轿。”
万良娣下了轿子,她的脸上罩着面纱,不像帏帽那样遮挡视线,自然把身处的地方看个清楚!
这是一座普通的院落,院子四角的灯杆上挂着四盏通亮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