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大多女人的悲哀，从始至终的爱上一个人，可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
林菀不由得冷笑：“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
蒋舜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她，不应该吗？
如果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蒋舜华这个人，或许林菀便有机会了吧。
这多么讽刺！
“你这话，倒是让我想起来武华王侧妃，她也曾经说过这话，天真的以为如果王爷不曾遇见我，那么她便是王爷心中的那个人。”蒋舜华淡笑着说，回身看向林菀的时候，她竟有些怜悯她这个可怜的女子。
“没有我，王爷还有许多人选，你凭什么以为你便是王爷第二顺位的选择？”蒋舜华的笑容里泛着冷意。
她从来不觉得晏忻是多么难得的男子，大抵是因为有恃无恐吧，她当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子对晏忻死心塌地。
明明就不爱，可她们却依旧死守着，以至于放弃了身边许多美妙的风景。
“笑话，凭我的出身，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青楼女子吗？”林菀冷笑着说道：“王爷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一个青楼女子，若不是……”
林菀没在说下去，华玥与晏忻的明争暗斗许多人都知道，但除了梓闻，谁还敢那么轻易的便宣之于口呢？林菀是想说扶桑借着华玥的势利才有今天的位置，晏忻心里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可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你这便是在自欺欺人了，王爷一向与世人不同，他岂是会在意出身门第的人？”蒋舜华淡然一笑说道。
朝夕相处下来，晏忻难免会顾念着那些个情分。况且现在的扶桑学聪明了，因为她对蒋舜华的帮助，晏忻对她的印象还是有所改观了，即便是将她白养在王府里，对于天下人来说，扶桑便是武华王侧妃。
而其他人，什么都不是。
林菀不服气，但一时间她也想不出反驳蒋舜华的话。
蒋舜华抬手拿起酒壶，自斟自饮。
林菀看似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却败在一个情字上。
蒋舜华的淡然是出乎林菀意料之中的，她不确定有眼前的这个人是否如她一般碍着晏忻：“蒋舜华，你老实告诉我，你爱王爷吗？”
听林菀如此说，蒋舜华停下手中的动作。
爱不爱呢？
这对于她来说，好像是未知的迷一般，她不知道对晏忻的依赖算不算爱。
见蒋舜华不说话，林菀目光一紧：“怎么？是说不出口还是根本就不爱？”
蒋舜华微微低头，她虽不是纯善之辈，但若真是要她装模作样，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做。
林菀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蒋舜华，你可真是个贱人！”
蒋舜华知道林菀是在为晏忻鸣不平，即便是她，每当想到晏忻的一片痴心自己却未曾全然回应，她也在替晏忻委屈。
只是，她看过太多悲欢离合，生死诀别，年纪小小便学的如此沉稳，可唯独没有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
林菀冷笑：“我喜欢王爷就盼着王爷开心，王爷若是喜欢我，我定会努力让他更开心。他若不喜欢我，我也会努力做让他开心的事！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属于我的，我还是要努力去争取的！”
蒋舜华一愣，林菀这时候语气也变得极其阴冷了：“我不会主动害人，但人若是伤了我喜欢的人，我亦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蒋舜华看着林菀，有些不敢置信。不禁心中一笑，换做任何人，对伤害自己人同样都不会心慈手软！
然而她忽然神色一凝，抓住蒋舜华的手腕更紧了，蒋舜华脸色一变，叫道：“林婕妤，你要做什么？”
林菀眼中闪过一丝不明之光，突然用力起来，一人拉扯，一人挣脱，两人不由自主的推拉到池子旁边。
蒋舜华目光一闪，挣扎得更加剧烈起来，就在快挣脱的时候，林菀突然松开了蒋舜华，然后她的身子朝着一旁的池子倒去。蒋舜华早就防备她这一招，她的手突然灵活的一翻，抓住了林菀的手。然后用力一扯，两人齐齐跌倒在地上，但是林菀却压在蒋舜华的身上。
蒋舜华立刻呼痛，将撑在地上的手拿出一看，已经出了血。
随即蒋舜华看着林菀心中一冷，道：“这样的把戏对我还是算了。”
这时候，远远看着的宫女全部围了过来，凌悦扶起林菀，佩芷扶起了蒋舜华，林菀忍痛道：“蒋舜华，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佩芷有些急了，但蒋舜华去不准她出声，然后蒋舜华给林菀行礼道：“那林婕妤就好好等着这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