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覃。”
“殿下。”狼覃现身而出,悄悄的望了一眼走远了的申郡茹。
“五小姐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若再出现猎场之事,你该知道后果的。”
狼覃一惊,“殿下,属下不能离开您身边,属下要陪您出征。”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天天围着一个小姑娘转,简直太让人抓狂了,他实在猜不透主子的心,既然这么喜欢五小姐,为什么不向申盛侯提亲娶回去不就完了?再或者直接将人带走也好过这么三天两头的往庵里跑强啊。
段南骁利目微瞪,声音低沉,“你留下,狼言跟我出征。”
一锤定音,再无更改可能。
狼覃懊丧的低垂着脑袋,他宁肯战死沙场也不要陪着个小姑娘玩耍。
段南骁斜眼瞟了瞟他,声音低如叹息,“申郡茹在,本殿便在,申郡茹亡,本殿便亡。”
狼覃不觉一颤,飞快的瞥了一眼主子,立马被他脸上沉重的痛楚所惊住,他从未见过五皇子这样,即使面临险境死亡五皇子都是镇定自如,而此刻的五皇子显得那么孤独落寞又是那么的悲痛凄楚,那份沉痛里似乎夹杂了灰败的死亡之气。
他顿觉全身冰凉,愈发感到这位五小姐在五皇子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甚至超过了主子对主子自己的在意。
他马上想到了红颜祸水,主子若真想成大事,五小姐必将成为最大的牵绊,这对五皇子极为不利。
“你若真想助我,首要便是要保护好她。”段南骁双眸微缩,冰冷的目光望向远方,声若寒冰,“否则……”
他只说了一半,狼覃却已知他要表达什么,当即不敢再有二心,双膝跪倒在地,郑重的回道,“殿下请放心,即使属下的命不在了,也会确保五小姐的安全。殿下不在,五小姐便是属下的主子。”
段南骁不再说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他身边的人只有狼覃狼言兄弟知道申郡茹的事,他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申郡茹,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是高高在上又备受宠爱的五皇子,而她只是个不受宠爱的小庶女,纳为妾室或许还有可能,但若做正妃,皇上与皇后都不会同意的。
而他不但要她做唯一的正妃,还要她堂堂正正风风光光的嫁给他,他还要她因他而骄傲,因他而幸福,因他而尊贵。
所有的这一切都会在他东征凯旋归来的时候成为现实,他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申郡茹脚下的步子迈的飞快,刺目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披在肩头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柔滑细腻,闪着晶莹亮光。
她额角渗出汗丝来,内底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了,紧紧的贴在皮肤上,一张脸不知因着跑的太快还是太热而变得红彤彤的,比路边正在盛开的鲜花还要娇艳几分。
她只顾闷着头往前走,却未发现前头有个男人正缓步走过来,她躲闪不及,一头撞上去,顿时被反弹回来,身形不稳的向后倒去。
申郡茹吓得低呼一声,闭了闭眼等着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谁知细腰一摆被人揽住狠狠的向前一带,她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又撞在那男人的怀里。
明明撞的是胸膛,却让她觉得是撞在一堵硬墙上,疼的她呲牙咧嘴头晕脑胀。
“刚刚同别的男人幽会完,又这么的迫不及待了么?现在还是白天,投怀送抱有点不大合适吧?”一道带着调戏之意的戏谑之声在头顶乍然想起,申郡茹蓦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颇有些眼熟的脸庞,英俊却多了几分令人极其不舒服的邪气与嚣张。
当对上那双充斥着不屑与轻视的眼时,她陡然想起眼前的这位乃是与太子和五皇子一母同胞的三皇子,段南沣。
她身形一颤,挣扎着想要把他推开,却被他双手勒的更紧了。
刚刚她眼里的那一抹惊讶当然逃不过段南沣的眼,段南沣冷哼一声,看来这女人是认得他的,伸手捏住申郡茹的下巴,极为不屑的哼道,“我说呢,五弟若真喜欢上哪个女人,哪有偷偷摸摸的道理,只去母后跟前说一声便是了,原来是你这样的货色,玩玩也就罢了,当真不得。看你这打扮也是哪家的小姐,光天化日的竟敢勾-引男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像你这样的女人只会教坏五弟,别怪本殿没提醒你,得了好处就该知道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