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单雅开口,小石头便看着杨婶子和单张氏,抢着认真地表白说道:“婶子,二婶,你们就放心吧,小石头定然会割多多的草回来喂它们的,把它们养得肥肥的。”
杨婶子和单张氏见了,都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杨婶子便认真地瞅着小石头问道:“小石头,那么多兔子,只怕你一个人割草不够吧?日后,婶子叫你二郎哥每天陪你去割草,怎么样?”
小石头听了,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瞅着杨婶子摇了摇头说道:“婶子,二郎哥还有事儿的,回头我让狗蛋跟我一起割草吧,反正他在家里除了玩还是玩,也没什么事儿。”
单雅听到这里,心不由一动,暗自思索起来。
兔子可是繁殖很快的,几乎是一个月一窝,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仅凭小石头跟狗蛋割得草,只怕不够吃,看来日后要请人了。
她想到此处,心里便有了准主意,想着自己还要跟二丫和大丫商量一下,因此,她便没有说出口。
饭已经做好了,杨婶子看了看窗外,见天已经黑透了,忙询问地看向单雅。
单雅思索片刻便明白了,她看着杨婶子点了点头,低声吩咐小石头去隔壁叫杨满根和杨大郎、杨二郎来吃饭。
随后,她便伸手轻轻地推开了东屋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大丫比先前冷静了许多。
她的脸上虽然仍有泪痕,却已经不再象先前那般失声痛哭了。
她正认真地听着二丫讲得她离开之后家里发生的事儿,并不时地低声询问几句。
她听着,时不时地用帕子擦擦眼泪,尽量不让自己的悲痛情绪影响到二丫。
二丫细细地讲着,讲到伤心处,她会停顿一下,忙忙地收敛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讲下去。
单雅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讲到如何开铺子的事儿了。
此时,两人见单雅走了进来,敢忙抬起头看她。
单雅见了,敢忙看着她们,温和地解释说道:“大姐、二姐,天晚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二丫听了,忙征求的瞅向大丫。
大丫静静地看着单雅,想着二丫讲得她的种种事迹,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了她,仔细地打量着,同时心里也感慨着。
大半年没见了,她都长成大姑娘了,脱离了稚气,成了家里的主心骨,不仅有担当,而且沉着、冷静,倒有了几分往日……
她想到这里,猛然打住了,紧紧地揽着单雅说道:“三丫,大姐走得这大半年,让你……受苦了。”
单雅听了,敢忙紧紧地揽着大丫低声说道:“大姐,三丫不苦,家里最苦的就属二姐了,三丫病得那些儿天,都难为死二姐了;还有小石头,他可懂事了,小小年纪,就天天去北山捡柴火了,大雪天,北方刮着,他差一点儿就回不来,幸亏杨大哥找去了。”
大丫听了,擦了擦眼中落下来的眼泪,看着他们低语着说道:“你们都是好的,懂事又乖巧,大姐不在家,让你们受苦了,以后,一切有大姐,大姐一定会护住你们的,再也不让你们被人欺负,大姐以后哪儿也不去了。”
她说着,又伤心地落下泪来。
单雅见了,忙紧紧地揽着她安慰地说道:“大姐,别在难过了,咱娘跟咱爹在天上团圆了,他们此刻一定正看着咱们的,希望咱们把日子过好,每天开开心心的。”
二丫听了,也忙忙地在一旁儿劝说着。
大丫看着她俩点了点头,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说道:“大姐都知道,走吧,咱们去吃饭,别让婶子和二婶他们等久了。”
单雅这才想起来,自己进来本是叫她们两人出去吃饭的,遂赶忙点了点头。
等大丫、二丫和单雅走出来的时候,桌子已经都摆好了。
杨满根、杨大郎和杨二郎也赶来了,每个人都就坐了。
杨满根见她们三个人出来了,赶忙招呼着说道:“大丫、二丫、三丫,快,你们到小石头旁儿坐。”
单雅此时猛然想起自己做得樱桃酒来,她敢忙回屋里拿了出来,看着大丫和屋子里的人说道:“今儿我大姐回来,家里又有酒,咱们每个人都喝两口。”
大丫听了,眼睛不由一亮。
她刚才可是听二丫说了。
单雅带着自家和杨婶子一家做了葡萄酒,入了马府里京城少爷的眼儿,竟然被他一下子全买走了。
好在单雅多了一个心眼儿,让小石头和杨满根先赶了回来,才留下了一坛子。
大丫看着红澄澄地樱桃酒,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