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抓住大丫的手,紧紧地看着她的眼睛,喃喃地跟要糖得不到的孩子一般,嘀咕着说道:“不让你松开,就是不让你松开,不让……”
大丫见了,不由猛力地挣扎起来。
马信宁许是急了,手下顿时加了力,竟然一把把大丫给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怀抱里,喃喃地低声恳求说道:“大丫,这些儿年我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么?非你不娶的,你怎的就看不明白呢?”
他说着,感觉到怀里的大丫挣扎地不是那么厉害了,遂稍微松开了一点儿,瞅着她再次恳求地低声解释说道:“大丫,我说得都是真得,这辈子非你不娶,今后,我就娶你一个,成么?别人我谁都不要的,可好?”
大丫何曾见过马信宁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过话啊?
可是,她此时此刻却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心里不由时而酸、时而甜。
这几年,马信宁尊重她、信赖她,有什么为难的事儿,都会跟她商量的。
即便是自己回家一天,回来后,他也总是跟自己说说走得这一天的情况。
要说自己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自己……要得起么?
大丫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感到阵阵酸涩。
她不得不承认,这份沉甸甸的感情,自己根本就要不起、要不起的。
大丫想到这里,眼中的泪便狂涌了出来。
马信宁见了,忙笨手笨脚地拿出帕子想要帮大丫擦去脸上的眼泪。
当他手里的帕子碰到大丫脸庞儿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惊醒了沉思中的她。
大丫忙忙地往后退着身子,努力挣脱着马信宁的怀抱说道:“大少爷,不、不成的。”
马信宁试图给大丫擦脸儿的手不由停住了,怔愣愣地瞅着大丫疑惑地低声问道:“不成?为什么?”
他说着,便又把大丫紧紧地抱在怀里,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着。
四目登时相对,大丫的眼睛想要移开,却猛然被马信宁捏住了下巴,盯着她再次重复地低声凝重地问道:“为什么?”
大丫感到自己的下巴蓦地一紧,好似被铁钳子夹住了一般,想要说什么,嘴巴却根本动不了。
马信宁好似意识到了,捏住她下巴的手略松了松,眼睛继续盯着她的眼睛,重复地低喃着问道:“为什么?”
大丫见了,不由闭上了眼睛,阵阵酸楚猛然涌上了心头。
她好依恋这温暖的怀抱啊,又怎能舍得?可……
就在大丫难以决断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唇儿上一热,一个软软的、暖暖的唇儿猛然落在了自己的唇儿上。
大丫不由大惊,忙忙地推拒着就要张开嘴儿说话。
可是,就在她的嘴唇儿张开的时候,一条温热的舌头婉如小蛇一般游走进了自己的口中,不停地吸取着里边儿的蜜汁。
大丫顿时傻住了,她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儿啊?
进入她口中的那条小蛇好似很不满意自己的舌头没有跟着他一起游动一般,竟然搅动着自己的舌头一起跟着游走起来。
直至她的香舌被吸进了一个陌生的口中,被吻地喘不过气来了,才猛然醒过神来,忙忙地推拒挣扎起来。
马信宁许是吻得过猛,此时不停地喘息着,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大丫,脸上则欣慰地笑了起来。
大丫见了,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狂猛地挣扎起来。
马信宁怕伤着她,忙忙地松了手,瞅着她开心地笑着。
大丫倒是没想到他很快便松了手,不由一个趔趄,身体朝后栽歪着倒去。
马信宁见了,唬了一跳,猛然抢身上前,在大丫摔倒在地上之前,猛然拉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把她又拉回了怀里。
随后,他才后怕地小声埋怨地说道:“你倒是小心点儿啊。”
大丫听了,不由生气地嘟囔着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马信宁第一次听到大丫跟自己撒娇般地说话,忙看着她欢喜地应道:“好、好、好,都是爷的错,成了吧?你要是真摔了,爷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的。”
他说得极其暧昧。
大丫听了,不由皱了眉头,忙忙地推拒着低声说道:“你快放开。”
马信宁闻言,虽然极为不舍,可知道自己若是再不放开,大丫必然生气。
因此,他忙看着大丫点了点头,低喃着说道:“好,爷放开,立马放开,你可不许再挣扎了啊,不然真要摔了,爷可会心疼的。”
大丫闻言,心里不由凄苦地笑了起来,暗自嘀咕着,罢、罢、罢,姐的闺誉算是丢在你这里了,好在自己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就这样吧,还是尽快撇开关系的好。
大丫想到这里,敢忙稳了稳神,瞅着马信宁淡定地低声说道:“你放开吧,大丫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