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婵听了,心蓦地一痛,眼中登时便蒙了一层泪雾。
她瞅着雪碧低喃着说道:“雪碧,也只有你能明白我的心了。”
雪碧听了,不由伸手揽着田月婵低喃地说道:“雪碧是陪着小姐一起长大的,又怎能不明白小姐的心呢?只要小姐明白,其实怎么做都是成的。”
她说着,便极有诚意地看着田月婵。
田月婵听了,却忙忙地摇着头低喃着说道:“雪碧,你不懂、不懂的,柳姨奶奶这是给鸡拜年,她没安好心的,咱们不是还有时间、还有时间么?不急、不急的。”
她说着,便把头深深得埋在了雪碧的怀里,寻求着安慰。
雪碧见了,不由难过得安慰她说道:“小姐,这两天你也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田月婵听了,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瞅着雪碧低喃着说道:“好,我休息、休息一会儿去,今儿起得太早了,倒真有些儿犯困。”
雪碧听了,敢忙搀着她往住室走去。
伺候田月婵躺下之后,雪碧正想出屋子,突然听到田月婵低声嘱咐地说道:“雪碧,雪霜回来了,你让她立马来见我啊。”
雪碧敢忙应了一声,却对世子爷唐名扬不抱太大希望。
自从世子爷唐名扬八岁那年离府之后,自家的小姐田月婵就再也没能见过他。
三年前,自家的小姐田月婵听说世子爷唐名扬回来了,高兴地跟个孩子似的。
只要世子爷唐名扬在府里,田月婵必定会找各种借口去找他。
可是,雪碧却发现,唐名扬已经不是儿时的唐名扬了。
他与自家的小姐田月婵分开了整整七年。
这七年,已经让孩童的唐名扬长成了大小伙子,期间的生分,自是不可用言喻填平的。
只要田月禅多留意,就会看到唐名扬看她的眼光有多陌生。
可是,田月禅却总是认为唐名扬喜欢的是她。
世子爷唐名扬的一个笑脸,能够让田月禅乐上好几天。
唉,小姐田月禅不知道是笨还是在逃避。
她径自生活的自己的希望里,可希望毕竟不是现实的。
雪碧想到这里就感到一阵头痛。
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小姐田月禅看清眼前的形式呢?
唉,真难啊,要知道小姐田月婵可是自小就认准了唐名扬的,这、这、这到底要她怎么办啊?
不提雪碧如何为田月婵头痛,却说几天后,广寒苑的门口来了一人求见。
福儿听了门子的通报,登时便奔了出来。
待她瞅到来得是一个穿着儒生的男子的时候,不由瞅着他疑惑地问道:“这里是内院,敢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来人听了,当即就瞅着她笑着说道:“这位姐姐,烦请你通报一声,就说海云镇的马信宝求见。”
福儿闻言,登时便上下打量了马信宝一眼儿,随后瞅着他疑惑地问道:“既是海云镇来得少爷,可有跟着一起来的姐姐?”
福儿的话音刚落,就瞅见远远地奔过来一个人。
她仔细一瞅,发现来得竟然是秋菊,不由径自打量起马信宝来。
马信宝听了,笑着指了指身后追来的秋菊说道:“她走得太慢了,我等不得,便先来了。”
秋菊此时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了,听了马信宝的话,不由苦笑地喘息着说道:“宝……少爷,秋菊走……得可是……够快了,你就不……能等……一下么?看看,这不是……被拦住……了么?”
她说着,便忙忙地喘起气来。
福儿见秋菊如此,也顾不得问了,忙看着他俩说道:“你们先等着,福儿这就进去禀报去。”
她说着,便敢忙转身朝着正房跑来。
待她进到屋子里,就瞅见唐名扬正在看书,而单雅则不知道在想些儿什么。
她壮了壮胆子,鼓起勇气走进来,径自施礼回禀说道:“回禀世子爷、单姨娘,海云镇的马信宝求见,是秋菊带着一起来的。”
单雅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就要朝着屋子外面奔去。
唐名扬猛然咳嗽了两声。
单雅登时回过神来,顿了顿身体,径自站在那里不动了。
这几天,她可是一直在担心大丫他们的,不知道院子租下没有?豆子买回来了么?生意开始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