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青杏去哪儿了呢?除非必要,她可是不会离开的啊。田月婵听了,眼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猛然窜上了单雅的那张脸儿,遂脱口而出说道:“姑祖母,蝉儿家的身份比单姨娘家可是强多了,她都能跟了世子爷,蝉儿就不信自己根不了世子爷。”
田姨奶奶闻言,登时便怔住了。
她仔细打量了田月婵一会儿,忽然生气地低声呵斥说道:“你怎的跟个乡下丫头比呢?她是什么身份儿,你又是什么身份儿,难不成你也想给世子爷做妾?”
田月婵听了,看着田姨奶奶闭了闭眼儿,肯定地点了点头。
田姨奶奶不由气恼地说道:“蝉儿,做妾有什么好?姑祖母的日子你不是都看到了,过得好么?”
田月婵的眼睛登时便睁开。
她看着田姨奶奶忠恳地说道:“姑祖母,您在忠义侯府过得不错的,最起码比家里强,不是么?不仅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蝉儿不就是你养大的么?”
田姨奶奶闻言,不由瞅着田月婵摇着头劝说道:“蝉儿,那是老夫人心善,容得下啊,要是换一个容不下的,姑祖母即便是再有心,也无法让你寄养在府里的。”
田月婵听了,当即便看着田姨奶奶说道:“姑祖母,蝉儿也会的,最起码在侯府里有吃、有喝、有人服侍着,所以,蝉儿不想出去。”
田姨奶奶闻言,瞅着田月婵的眼睛低喃着说道:“蝉儿,老夫人可是已经暗示了,这是不可能的,你快醒醒吧,世子爷不是你能想的啊。”
她说着,便恨铁不成钢地站起身,想要离开。
田月婵见了,当即便拉住田姨奶奶的手,重新跪下哭着哀恳地说道:“姑祖母,蝉儿求您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的彩虹忽然回禀说道:“姨奶奶,府里请得太医来了。”
田姨奶奶见了,敢忙拉着田月婵站起来,低声急急地说道:“太医来了,快~”
她说着,便忙忙地伸手指了指屋子里。
田月婵见了,敢忙奔进住室,躺在了床上,脸上的泪痕都顾不得擦了。
她这里如何应付太医咱们不必细说,且说唐名扬和单雅坐着轿子回到广寒苑的屋子里。
单雅安置好唐名扬,正想转身出屋的时候,突然被唐名扬唤住了。
她以为唐名扬有什么需求,遂敢忙看着他静待下言,却见唐名扬径自低头不语。
单雅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正要迈步,却猛然听到唐名扬低低地说道:“这几****不出去也好,扮成杏儿的人已经被灭口了,你……自己多注意。”
他的声音虽然压得极低,单雅却一个字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待她把这些儿字串成一串,才恍然明白过来,遂陡然转过身来,不能置信地瞅向唐名扬。
唐名扬却看着她径自深深地点了点头。
单雅不得不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她的眼睛看着唐名扬低语着疑惑地问道:“这跟我有……”
不等说完,单雅便明白了,毕竟只有她见过杏儿的长相的。
唐名扬见她已经明白了,遂看着她低声嘱咐地说道:“你……多注意吧?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可想着这事儿毕竟牵连到你,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单雅听了,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苦涩。
自家的事儿还没有一点儿消息,却因为进忠义侯府,又招惹来了一身骚,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
按照自己的本心,倒是想要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怎的就这么难呢?
单雅心里哀鸣着。
她忽然想到了大丫他们,敢忙担心地看着唐名扬急急地低声问道:“我回去过,家里……不会有事儿吧?”
唐名扬见了,毅然摇了摇头安慰地说道:“应该不会有事儿的,其实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不过是怕对方万一来找你的麻烦而已。”
单雅听了,径自看着唐名扬点了点头,她静默了一会儿,想着埋怨也没有用啊,遂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唐名扬见了,心里没来由得一抽,心里突来一股恨意,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把那人模人样的鬼给立马揪出来。
可是,自己没有证据,对方如今又权倾朝野,他怎能……
唐名扬想到这里,遂咬了咬牙,强忍住了自己突来的冲动,径自坐在了椅子上。
昨天他就得到这个消息了,因而才发了那么大得火气,由于担心单雅的安全,他才立马坐了马车出去接她的。
府里虽不是很安全,但比起外边儿来,毕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儿,自己也能够及时出手相护。
他想到这里,心里稍稍感到了些许的安慰。
单雅回到西屋,径自站在窗前沉思起来。
她总感觉这侯府不安全,好似时时处处都被人盯着一般,哪里有在家里的自由啊?
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啊,自己还想要出去的,没想到是非却径自凑过来了。
一年、两年、三年,自己真得能如唐名扬答应的那般,平平安安地离开忠义侯府么?
单雅想到这里,便立马打住了这个念头,在心里嘀咕着,还是先想着怎么把眼前的这一关过去吧?
希望那些儿人能够忽略掉自己。
这可能么?
他们在暗处,自己在明处,难不成真要自己日日躲在广寒苑里?
单雅想到这里,便毅然摇了摇头。
自己还从来没有遇到事情躲起来的习惯,看来要抓紧时间练功了,虽然是花拳绣腿,想必遇到一般人,能自保吧?
还真是没想到,进了侯府,倒要抓紧时间练功了。
单雅想到这里,心里是一片苦涩。
她敢忙把屋子里的桌、椅、软榻都搬到一旁儿,径自活动起手脚来。
单雅练得出了一身汗。
待她洗过之后,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想到自己如今的姨娘身份儿,心里再不平,却也明白该如何做了。
明明知道躲不掉,她只好敢忙起身,去饭厅伺候唐名扬吃饭。
单雅刚走进饭厅,就瞅见厅里多了一个男子。
她仔细一瞅,见来得竟然是马信宝,不由惊讶地看了看唐名扬。
唐名扬见了,倒是没有什么表示。
他瞅着马信宝径自低声问道:“志远既然回来了,明天你好好地安排一下,咱们也好好聚聚,如何?”
马信宝闻言,当即便看着他笑着说道:“这个自然,听林府的人说,他回来后倒头便睡,我去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的,林府的老夫人心疼他,不让下人叫,说他路上定然累得狠了,让他好好睡一觉,想来明天他能醒了吧?”
唐名扬听了,当即便看着马信宝疑惑地问道:“你说他还没有醒?可是当真?”
马信宝闻言,立马看向唐名扬嘟着嘴生气地说道:“表哥,志远哥醒没醒,难道信宝能看不出来么?”
唐名扬立马风风火火地疾奔了出去说道:“信宝,随我来。”
他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饭厅。
马信宝见了,疑惑地看了单雅一眼儿,随后便忙忙地应了一声,急奔了出去。
单雅看他们如此,心知事情有变,遂忙看着枇杷和青梨、青杏点了点头说道:“青杏留下看好饭,枇杷、青梨,跟我来,咱们过去看看。”
她说着,便忙忙地追了出去。
等到单雅等人来到唐名扬的屋子的时候,哪里还有他跟马信宝的影子啊。
枇杷当即便看着单雅商量地说道:“姨娘,枇杷这就跟老夫人说一声去。”
单雅听了,瞅着枇杷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
她毕竟不是府里的主子,府里的一切,自然要禀报给唐老夫人的,况且,她如今只不过是暂居罢了。
单雅想到这里,便想到门口问问情况,遂忙忙地追着枇杷来到了门口。
马婆子见了,敢忙带着单雅进了门房,看着她低声说道:”姨娘,世子爷刚刚出去,他特别交代老奴,让照顾好你,你……最好先别出广寒苑。”
单雅听了,立马看着马婆子低声问道:“世子爷可有说去哪儿了么?”
马婆子闻言,当即便摇了摇头说道:“姨娘,世子爷什么也没有说,他带着侄少爷,径自去找老夫人了。”
单雅听了,当即便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回头瞅着枇杷点了点头。
枇杷闻言,也松了一口气,接着,她便敢忙朝静怡苑快步走去。
单雅则径自带着青梨重新回到了饭厅,却发现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不由疑惑地看了青梨一眼儿,低语着说道:“我方才不是让青杏留下的么?她……人呢?”
青梨听了,心里也感到纳闷。
她跟青杏是亲姐妹。
当年两人家里受了灾,没了家人,流浪在街头,被好心的唐老夫人收留了。
自此后,两人是有吃、有喝、有穿的,心里万分感激,私底下都商量过,一定要好好报答唐老夫人的收留之恩。
如今青杏去哪儿了呢?除非必要,她可是不会离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