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田月禅看着田姨奶奶径自低声不满地说道:“姑祖母,喜欢权势、富贵有什么错?蝉儿发现,人人都喜欢权势、富贵啊,为什么蝉儿就不能喜欢?”
田姨奶奶见田月禅这般问自己,急忙看着她严肃地说道:“爱权势、喜富贵没错,错在你的方法。”
田月禅听了,不由苦笑地看着田姨奶奶低声说道:“姑祖母,蝉儿的方法有什么错,蝉儿就想嫁给他啊,有什么错呢?”
田姨奶奶闻言,不由看着田月禅的眼睛径自沉声说道:“可是,人家不想娶你?莫不是你也要想柳姨奶奶一般,来个霸王硬上弓?”
田月禅听了,不由一怔。
她在府里十几年,隐隐地听说过一些儿。
田姨奶奶见田月禅不言语了,忙看着她低语地劝说道:“蝉儿,姑祖母今儿告诉你,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取之有道的,你明白么?卑鄙手段要不得。”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声。
田姨奶奶见了,不由瞥了田月禅一眼儿,见她径自低着头一言不发,便看着她低声说道:“你好好地想想吧,姑祖母可不想看着好不容易养大的你去跳火坑。”
她说着,便又径自躺下了,随后,便传来彩虹焦灼的声音问道:“姨奶奶,太医已经朝寒烟阁来了,您……”
田姨奶奶听了,立马瞅着关着的门说道:“彩虹,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她看见彩虹径自奔了过来,心里不由一酸,暗自嘀咕着,唉,蝉儿这丫头看着聪明,实则还不如彩虹明白啊?且让她好好想想吧。
她想着,便坐了起来,朝着彩虹伸出手去说道:“咱们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吧,可叫了轿子。”
彩虹敢忙看着她点了点头说道:“叫了的,姨奶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么?”
田姨奶奶听了,感觉一阵窝心,不由看着彩虹径自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儿,这会儿好多了,咱们且回去吧。”
她说着,便朝着厅外快步走去。
此时,田月禅才猛然醒过神来。
她看着田姨奶奶忙忙地急声说道:“姑祖母,你还是在这里让太医看看吧,生病了,还是少走动的好。”
田姨奶奶径自摇了摇头,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儿,低声说道:“蝉儿,方才姑祖母说得话你好好想一想吧,姑祖母能帮你的都帮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说着,便被彩虹搀着,朝着寒烟阁的外面慢慢地走去。
田月禅径自愣怔在那里。
雪碧见了,实在忍不住,敢忙伸手轻轻地拉了拉她,随后,便忙忙地使了一个眼色。
田月禅这才醒过神来,忙忙地跟了出来。
等她追出寒烟阁的时候,只看到一台轿子抬着径自飞快地走着,彩虹则始终跟在轿子的窗口旁儿,时时察看着轿子里的情况。
至于田月禅回到寒烟阁后如何做想,咱们按下不提。
却说单雅和唐名扬坐了轿子回到广寒苑后,便径自进了自己的西屋。
简单梳洗过后,单雅便径自躺在了屋子里的软塌上。
她细细地思索着唐老夫人和林老夫人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素雅的白玉镯子的情景,心里不由暗自纳闷。
她们说这个素雅的白玉镯子与两位老侯爷佩戴的玉佩质地相同,看样子这个镯子和那两个玉佩出自一块儿玉石了。
可是,既然是出自一块儿玉石,她们怎的又没见过呢?大姐不是说,这有可能是外祖家送给母亲的陪嫁么?可它怎的却跟别人家的玉佩质地相同呢?还真是不可思议呀?
单雅这般想着,另一只手便不由自主地摸索起素雅的白玉镯子来。
她想着摸着,百思不得其解。
她越想越感觉这个素雅的白玉镯子不象是外祖家给母亲的陪嫁。
哪有自己的陪嫁跟人家的玉佩是一体的,若是这般,被婆家知道了,还不翻了天啊?
单雅越想越感觉自己的猜测可信,随便想着过几日回家再问问大丫。
然而,单雅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另一只手却依然没有放开那只素雅的白玉镯子。
到得最后,她竟然把这个镯子从手腕上拿了下来,仔细地看了起来。
白白的镯子,好似浑然天成一般,一丝瑕纹都没有,应该是极好的玉色吧。
单雅细细地看着,心里揣度着这到底是什么玉。
忽然,她的手好似摸到了一道细纹,不由又重复地摸了摸那个地方,心里则嘀咕着,莫不是自己的汗毛沾到这个镯子上了么?
单雅想着,便径自用手摸了摸方才的地方。
咦,怎么还在?这汗毛粘地也太紧了吧,不可能啊。
她想着,便敢忙把素雅的白玉镯子举到眼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莫不是自己摸错了?
单雅这般想着,又径自伸手摸了过去。
不对,竟然还在。
单雅想着,便径自站起身,来到窗户下仔细地寻找起来。
她细细地看过每一个地方,手不停地触摸着方才摸到的那一丝细纹。
随后,她的眼睛便落在了此处,径自认真地看了起来。
咦,果然有细纹的,莫不是自己戴着不小心碰着磕着了?
单雅想到这里,感到一阵肉痛,心里暗自嘀咕着。
这个素雅的白玉镯子本是天然形成的。
如今,它被自己给碰了,怕价值一下子跌了很多吧,只怕难再卖上银子了?
单雅这般想着,心里又是一阵肉痛。
可是,它已经这样了啊。
可惜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和早知道啊。
单雅的心里又是一番感慨。
她不由用手径自又摸索起来,暗自心疼的嘀咕着,对不起啊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让你一下子跌了价,要是……
单雅刚想到这里,便猛然一怔。
随后,她便径自观察起手里拿着的素雅白玉镯子来。
方才,她两只手拿着这个镯子,怎的感觉它好似动了呢?
单雅心里想着,便朝方才看到的那一丝细纹路看了过去。
随后,她便惊异地发现,那道细纹好似比方才大了一些儿。
单雅暗自思索着,真怪啊,自己方才没磕着碰着这个镯子啊,那道细纹怎的竟然变大了呢?
单雅这般想着,便径自拿着素雅的白玉镯子又摸索起来。
摸着摸着,单雅顿时发现了不同。
这个镯子里边儿好似另有乾坤啊,竟然可以来回拧动。
单雅想着,正要继续拧动的手蓦地停了下来。
她沉思了片刻。
随后,她便径自离开了窗户,来到门边儿插了插梢。
接着,她又用力拽了拽屋门,见没有任何拉开的迹象,忙回到软塌上,细细地研究起素雅的白玉镯子来。
她拿起素雅的白玉镯子,往一个方向拧去,见那道细纹有越来越细的迹象,敢忙又往相反的方向拧了起来。
那条细纹竟然越来越大。
单雅见了,心里暗自惊异,不由在心里嘀咕着,镯子里千万别有飞针啊,要不然我可就遭殃了。
她一边儿这般想着,一边儿小心地拧着。
待快要拧开的时候,单雅拧的更加小心了,速度也慢了下来。
她忍不住晃了晃手里的镯子,想着若是里边儿放到有飞针,自己定然能听到响声。
可是,镯子里竟然什么声响都没有?
单雅听了,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可她的心仍是提着的。
她小心翼翼地慢慢拧着。
快了,快了,就要拧开了。
单雅不由停下了动作,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又举起了手中拿着的素雅白玉镯子。
她仔细地看了看,发现除了方才的纹路变大了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变化,遂便大着胆子,径自把这个素雅的白玉镯子给拧开了。
里边儿竟然露出了一个反复折叠着的纸。
单雅见了,不由松了一口气,暗自嘀咕着,还好还好,这里边儿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飞针。
她想着,便敢忙把被自己拧开的素雅白玉镯子小心的放在了软塌上。
随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镯子里夹着的折叠着的纸,心里不由低喃着,这张纸上不会有毒吧?
单雅这般想着,敢忙往四下里一看,猛然瞧见了自己放在软塌上的帕子,遂忙拿起那个帕子,折叠了几下。
随后,她便看向夹在镯子中折叠的纸,心里话,即便这张纸有毒,隔着帕子,自己手上也不会沾上了。
她想着,便拿着折叠几层的帕子朝着素雅白玉镯子中间夹着的那张纸伸去。
单雅运足了气,以为一鼓作气便抽出来了。
可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张纸根本不是自己想得那般容易。
镯子的两边儿都有纸张,自己先要小心的顺着一侧往外轻轻的拉。
待这一侧全部拉出来了,自己再拉另一侧。
待单雅全部拉出来的时候,她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单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里拿着的纸张径自出起神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看上去天然形成的镯子里,竟然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