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好奇地思索着,这个家伙,平日里都是一张冰山脸儿,今儿倒是奇了,他怎的变成呆头鹅了?唐名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单雅固执地说道:“必须合作。”
单雅听他如此说,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陡然窜了上来。
她反手甩了被唐名扬拉扯着的手,径自低声说道:“既然你如此避讳,又何必合作?”
唐名扬却再次抓住单雅的手,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随后,他才沉吟地低声说道:“三丫,我只能告诉你这户人家是极富极贵的人家。”
单雅闻言一怔,沉思了片刻,看着唐名扬黯然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三丫不过是哥小人物,做得都是小打小闹的生意罢了,攀不上极富极贵的人家。”
她说着,便猛然拽扯了一下被唐名扬紧紧禁锢地手。
可是,单雅发现,自己根本就抽不出了。
自己的手被唐名扬紧紧地攥着,虽然感觉不到痛,却根本就抽不出来。
唐名扬见单雅如此执拗,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丫,你怎的这么固执呢?”
单雅听了,恨恨地盯了唐名扬一眼儿说道:“你又为何如此固执呢?”
唐名扬闻言,瞅着单雅径自低声解释说道:“他们家说过,若是再有生意,也要算一份儿的。”
单雅不屑地瞟了唐名扬一眼儿,低声说道:“那你们合作吧,三丫不参与。”
她说着,感觉唐名扬抓握的手好似松了许多,遂忙用力一拽,本以为能拽出来的。
结果,她刚感觉自己的手快松脱了,却又猛然被唐名扬给攥紧了。
单雅见了,淡漠地看着唐名扬冷冷地低声说道:“放开。”
唐名扬去径自瞅着单雅摇了摇头,手依然攥得紧紧的。
过了一会儿,他猛然往前一探身,离单雅一下子进了许多。
单雅一直再戒备着,敢忙往后退去。
可是,她的手被唐名扬紧紧地攥着,又能退后多远呢?
结果,她这一退,唐名扬见了,手猛然一个拉扯,竟然把单雅拥在了怀中。
单雅就感觉自己猛然撞上了一座肉墙,身体虽然没撞痛,可鼻子却被撞得酸酸的。
因为她的鼻子撞在了唐名扬的胸口。
单雅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恼怒地挣脱着。
唐名扬见了,正想解释,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单雅竟是拼力地挣脱起来。
唐名扬顾不得解释,敢忙用双手紧紧地把单雅禁锢住。
单雅见了,更加拼力地挣脱了起来。
唐名扬死死地禁锢着单雅。
到得最后,单雅能愤怒瞪着唐名扬。
两人就这般相斥着。
突然,唐名扬猛然低声说道:“你还想知道这户人家是谁么?”
单雅此时被唐名扬气得都要暴怒了,根本没有接他这茬,径自呵斥说道:“你放开。”
唐名扬听了,看着单雅的眼神越发深沉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瞅着单雅低声说道:“放开你可以,不过你不许说走就走。”
单雅闻言,当即便看着唐名扬气恼地说道:“脚长在三丫的身上,三丫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唐名扬刚刚松了点儿的手径自顿在那里,瞥了单雅一眼儿,低声说道:“坐下,咱们好好说话。”
单雅此时在气头上,哪有跟他说话的心情啊?遂根本没有理会。
唐名扬见了,径自抱着单雅来到椅子旁儿坐下,见她气鼓鼓地别开了眼儿,不由放柔了声音低沉得说道:“三丫,我只说一遍儿,你给我听好了。”
他说着,猛然往前一探身,手捏住了单雅的下巴,嘴巴贴在她的耳边儿低声说道:“是天家。”
单雅本来见他欺近自己正要躲的,无奈下巴被捏住了,她恼怒地正要大声呵斥,猛然感到自己的耳朵一阵湿热,随后便听到了三个字。
单雅倒是听清了,她还以为这个田家是田月禅家,登时就拧着眉头看着唐名扬忿忿地说道:“你既然对人家有意,又何必故作推辞的姿态,如今人家都要嫁人了,你倒想着跟她合作了,想都别想,她这种人,三丫没心情跟她合作。”
她说着,便又把头扭向另一边儿。
唐名扬一听,不由苦笑地看着单雅微微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猛然伸手把单雅的脸儿扭过来,看着她玩味儿地说道:“你该不是嫉妒了吧?”
单雅闻言,不由瞥了唐名扬一眼儿,随后便径自摇了摇头,看着他凉凉得低声说道:“三丫根本就没有想要嫁给你,又怎会嫉妒她呢?你还是放开三丫吧,买卖不再还有仁义在的。”
唐名扬见了,心底不由窜起一股无名火,好在他知道此时不是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遂便转了话题看着单雅径自认真地低声说道:“三丫,不是田家,你仔细想想我方才说得话,好好得品一品。”
单雅听了他这话,正要说不管是哪个田家,自己都不会跟他合作。
可是,单雅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天与田可是同音啊,难道唐名扬说得是天家。
怎么可能啊?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哪里需要做生意啊?
单雅这般想着,眼睛便审视起唐名扬来。
唐名扬见了,好似知道她心中如何做想一般,径自低声问道:“明白了?”
单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唐名扬,她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却不能确认啊,遂便看着唐名扬径自摇了摇头。
唐名扬见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单雅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喃着说道:“三丫,我知道,你已经想到了,对,就是他,有了他,咱们这个生意做起来会畅通无阻。”
单雅听了,却不敢确认,哪个天家会去做生意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用得着么?
唐名扬见单雅的神情,知道她的心里还在犹豫,遂忙看着她确定地点了点头。
可对单雅来说,他的这个点头却不足为信啊,毕竟此时没有明确地说出来,倒时候若是反口,可是极其的容易啊。
单雅想了片刻,遂便看着唐名扬刻意压低声音说道:“他们家可有叫平顺的,或者府门是平顺的。”
唐名扬闻言,不由一怔,随后便疑惑地看着单雅低声说道:“大雍朝如今可是没有平顺府,你的意思是……”
单雅听了,径自看着唐名扬低声说道:“若有他,便不合作。”
唐名扬不由深思地看着单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语地问道:“怎么?难道这个叫平顺的人或者府欺负过你,不对呀,你可一直生活在海云镇的,要欺负也是……”
他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径自看着单雅。
单雅的心里根本就弄不清楚安北侯指的‘平顺’到底是人,还是府,遂不耐烦地径自低声说道:“三丫就是不想跟这种人和府打交道。”
唐名扬听了,越发深邃地看着单雅。
单雅见了,心里倒有点儿局促不安起来,遂忙看着唐名扬怒冲冲地低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既然你不说明白,三丫……”
她说着,便想站起来,却被唐名扬又给按了下去。
单雅见了,不由抬起头看向唐名扬,见他的脸竟然变得异常柔和,没有了方才霸气高傲的神态。
单雅本想站起来只管走得,见他这副神情,不由看着他深思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些儿日子,自己已经把忠义侯府的人都摸了一遍儿,没有听说府里有叫平顺的,自己祖父信上说得这个平顺,到底指的是谁呢?
单雅这般想着,整个人便沉静下来。
唐名扬见了,不由怜惜地瞅了她一眼儿。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才看着单雅低声解释说道:“据我所知,这户人家跟你说得人或者府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可能合作?”
单雅听了,不由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瞅着唐名扬低声说道:“你能保证?”
唐名扬看着单雅深深地点了点头。
单雅见了,瞅着唐名扬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嘲讽得低声说道:“我能相信你么?”
唐名扬闻言,不由一窒,随后,他看着单雅的眼神便锐利起来。
单雅见了,感到一阵冰寒和压力,敢忙别开了眼儿。
随后,她听到唐名扬低声说道:“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
单雅听了,眼睛便落在坐姿上的纸上。
唐名扬见了,瞅着单雅径自低声说道:“好,就依你,咱以字为证。”
他说着,便提起笔“唰唰唰……”写了起来。
很快,他便丢了毛笔,看着单雅低声说道:“你看看,可满意?”
单雅敢忙站起来走过去一瞧,就见纸上写着:唐名扬以性命为参与生意的这户人家作保,证明他们不是三丫说得平顺,下面他还盖了自己的手戳。
单雅看了很久,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坐下,径自提起笔写起新的合约来。
唐名扬看着她伏案疾书的样子,心里则好似打翻了的锅一般,一时间乱糟糟的。
等到单雅写完,她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儿,想要让唐名扬看得时候,猛然发现他径自发起呆来。
她不由好奇地思索着,这个家伙,平日里都是一张冰山脸儿,今儿倒是奇了,他怎的变成呆头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