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看得越发奇怪,见田月禅径自走了进去,朝着一个方向便走了过去,心里不由暗自纳罕。
据她所知,田月禅可是从来没有来过后院的,竟然如此熟悉,这让远远跟着的小丫鬟感觉特别奇怪。
田月禅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东北角,朝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便蹲下身,捡起树叶来。
小丫鬟看得更加奇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明白,田月禅哪里是捡树叶啊,她分明是捡了一根稍微粗点儿的树枝,蹲着一棵树下便挖了起来。
小丫鬟见了,倒是有点儿明白过来。
以往田月禅小时候,受了委屈都是这般蹲下身,拿着树枝在地上挖土泄愤,想必这一次也是这样吧。
因此,她倒没有多想。
她想着田月禅上午回来便满是怒气,可能是在泄愤吧,倒也没有太在意。
这个小丫鬟叫铃兰,本就是马婆子的人。
可是,等到田月禅走了之后,她发现被田月禅挖了的坑竟然填上了。
上面还撒了一层干土,她的心里不由暗自疑惑,遂忙趁空跟马婆子说了。
马婆子听了,也感觉疑惑,遂便忙让人去哪里看看。
结果,竟然挖出了一个东西。
马婆子说着,便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裹着的布包双手呈给了唐名扬。
唐名扬见了,忙伸手接了过来,打开包裹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布偶,不由大惊,遂敢忙盯着上面仔细一瞅,暗自讶异起来,上面写着的竟然是单雅的生辰八字。
布偶、生辰八字,这可是朝廷三令五申禁止的蛊啊,怎的……
她一个在府里没权没势的表小姐,怎会知道单雅的生辰八字呢?
要知道单雅的生辰八字,府里虽然有人知道,可知道的除了唐福和祖母跟自己之外,和并不多呀。
难道老管家唐福也想害单雅径自达到害自己的目的?
不,不对,绝不是这样。
唐名扬想着,眉头便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马婆子见了,径自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吩咐。
唐名扬的好心情登时便烟消云散,瞅着马婆子低声问道:“这件事除了你知道,还有谁知道?”
马婆子听了,敢忙看着唐名扬低语着说道:“回禀世子爷,除了老奴,就是铃兰和唐森知道,这个蛊是他取回来的。”
唐名扬看着马婆子低声吩咐说道:“查,看看这个布偶到底是谁给她的?还有,这件事别告诉祖母,免得她担心。”
马婆子听了,敢忙看着唐名扬应了一声,随后便径自走了出去。
过了一个时辰,马婆子便径自走了回来,瞅着唐名扬低声回禀说道:“世子爷,查到了,田月禅回来之后,私底下与柳姨奶奶见过面。”
唐名扬闻言,当即便明白了,瞅着她点了点头吩咐说道:“着人仔细看着,若是她们私底下再有接触,便立马来报。”
马婆子听了,立马看着唐名扬低声回禀说道:“已经派人在那里盯着了。”
唐名扬看着马婆子低语着说道:“辛苦嬷嬷了,这几天多操点儿心吧。”
马婆子敢忙低低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唐名扬在屋子里坐不住,不由来到了单雅住的西屋门口。
青梨见了,敢忙打开了屋门,低声回禀说道:“世子爷,姨娘还在睡的,没有醒。”
唐名扬听了,对着青梨摆了摆手,随后便径自走到里屋坐了下来。
青梨见了,瞅了里屋一眼儿,便敢忙走了出去。
唐名扬则径自瞅着单雅,陷入沉思中。
单雅今儿真是感到累了,加上又被唐名扬给气了一场,感觉更加疲惫。
她想着如今虽然已经找到了外祖家,可外祖不再,爹爹的东西和安北侯的东西,依然不能送出去,心里倒越发期盼着外祖父能够赶快回来。
等到安北侯府三百多口平冤昭雪后,自己便可以离开忠义侯府了,再也不用受他的气了。
她这般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待到单雅醒来的时候,猛然瞅见椅子上坐着的唐名扬,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直到她揉了揉眼睛,见唐名扬还在,才确定这不是梦,
单雅敢忙闭上眼睛,想着他见自己不待见,许就自己离开了,遂敢忙竖着耳朵儿听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她不仅没有听到唐名扬离开的声音,反而感觉到他的眼睛径自看了过来。
单雅被他盯得不舒服,实在忍不住了,“腾”地一下便坐了起来,瞅着唐名扬便忿忿地说道:“看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