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到了林老夫人的院子,并没有让人通报,守门的婆子为难的看着她。
她见了,忙径自微微笑着说道:“嬷嬷,你别为难,珊儿来这里,是为祖母治病的。”
守门的婆子听了,倒是怔住了,转而一想,解铃还需系铃人,再听单雅说一切后果由她负责。
守门的婆子便顺水推舟,让单雅和青梨径自走了进去。
当单雅进到厅堂的时候,服侍的丫鬟们早已被忠宁侯给打发出去了,因此,屋子里静悄悄的。
单雅见了,便让青梨在门口守着,随后她便迈步朝着林老夫人住的屋子走去。
她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子里传来忠宁侯的沉重声音说道:“三弟竟然替人背了近四十年,真真是冤枉死了,唉,如今珊儿的事儿,本侯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本来还想想找他们两口子在一起说说的,如今倒不好开口了,只好缓一段时间了。”
随后,便传来林老夫人的声音低声劝道:“侯爷,你也别怨了,三弟和三弟妹可怜啊,珊儿还小,这件事就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单雅听了,心里感到温暖的同时又感到一阵酸涩,为着两位老人一心为自己打算而感动,同时她的心里又为自己让两位老人替自己操心而心酸,遂忙笑着低声唤道:“外祖父、外祖母,珊儿有话要跟你们说。”
忠宁侯和林老夫人闻言大惊,两人登时便忙忙地要起身。
单雅见了,敢忙迈步进来,瞅着忠宁侯和林老夫人忙忙地说道:“外祖父、外祖母,珊儿吓到你们了吧,你们快坐着。”
她说着,就奔到了忠宁侯和唐老夫人的身旁儿忙忙地安抚他们。
忠宁侯和林老夫人见了,相互瞅了一眼儿,心里虽然暗自诧异她怎的忽然进来了,待见到她,却也感到欣慰,见单雅忙忙地给两人见礼。
忠宁侯忙伸手拉了单雅起来问道:“珊儿啊,你有什么话只管跟外祖父和外祖母说吧,要知道,你可是我们的亲亲外孙女,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你只管说,是不是府里的人待你……”
单雅闻言,敢忙看着忠宁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外祖父,府里待珊儿很好,今儿珊儿来,是不想你们为珊儿白白操心的。”
忠宁侯和林老夫人闻言,顿时疑惑地瞅着单雅。
单雅见了,敢忙上前一手拉着林老夫人,一手拉着忠宁侯的手笑着柔声说道:“外祖父、外祖母,珊儿知道,你们再为珊儿的婚事犯难。”
忠宁侯闻言,立马吃惊地看着她问道:“珊儿,你……都知道了么?”
林老夫人也万分诧异地看着她。
单雅见了,不由笑着低声解释说道:“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别忘了,珊儿的身旁儿可是有青梨跟着的,忠义侯府的事儿又怎能不知道呢?”
她说着,便用力地握了握忠宁侯和林老夫人的手笑着说道:“珊儿知道,你们心疼珊儿,一心为珊儿打算,想着珊儿自小既然已经跟他定了娃娃亲,定然会嫁给他的,如今他不愿意娶珊儿,珊儿真得没什么的,跟你说句实话的,珊儿也没打算嫁给他的,所以,你们根本没必要为珊儿难过。”
忠宁侯和林老夫人闻言,登时便怔住了,还以为单雅是因为心疼他们两位老人,才这般安慰的,遂看着单雅就要劝慰。
单雅见了,看着忠宁侯和林老夫人笑着继续说道:“外祖父、外祖母,这件事你们真得别想了,珊儿根本没事儿的,真的,珊儿早就知道了,你们也别在这里自苦了,好么?”
忠宁侯和林老夫人闻言,一时间两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单雅。
单雅见了,正要继续再劝,却听到林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珊儿啊,你不是给扬儿做过姨娘么?难道是因为这个扬儿才不娶你的?不对,那天外祖母认下你的时候,他可还一心想要正式娶你的,今儿怎的……?”
林老夫人说到这里,一时间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巴巴地瞅着单雅。
单雅见了,立马笑着握了握林老夫人的手笑着说道:“外祖母,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咱们过得是现在呀,既然他不愿意娶珊儿,定然有他的原因,珊儿都说了,珊儿不是也不想嫁给他么?你们二老就别再为珊儿继续操心了,再者说了,珊儿如今还小的,不急的。”
林老夫人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她实在不能理解,单雅到底是为了安慰他们才这般说,还是真得从心里不愿意嫁给唐名扬。
忠宁侯听到这里,心里虽然也没能明白单雅心里的本意,但他却知道,自己的亲外孙女心疼他们,不想他们为她这般操心了,所以才说出了这般话。
他见林老夫人再次看向自己,遂忙笑着劝慰说道:“夫人,珊儿心善,孝顺咱们二老,不想让咱们为她继续操心,咱们便听她的话,好在她如今还小,要知道,如今她可是大雍国的公主,要什么样的夫君没有,哼~,扬儿那个臭小子有眼无珠,咱们啊从今起,就好好跟珊儿过日子,这样多好啊,若是她嫁出去,只怕咱们想她还要去她夫家去看她的,你也放宽心,等病好了,带着珊儿好好逛逛咱们大雍国的京城,珊儿还没好好逛过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