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寺就在城西。
初升的朝阳,清新的空气,鸟语花香。
这座山并不高,走快点的话,甚至只需要小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山顶,可这一男一女显然都不着急赶路。凤舞跟在篱王赵睿身后,慢悠悠地沿着山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朝山上走去。
“我说,到底还有多远?”
凤舞一路走一路打哈欠。
清晨爬山,是很惬意不错,可问题是她昨晚几乎彻夜没睡,先是被某个得了怪病的家伙惊得半死,后又被某个发了狂的爷差点虐死,若不是她凭借着这副小身板极力反抗,估计今天没命的不是那位爷,而是她。
想到昨夜的情景,凤舞犹自心有余悸。
当时很害怕!
篱王宛如发了狂一般,双目通红,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便将她扑倒在地,胡乱地蹂躏着,又抓又捏又乱啃咬。若非凤舞看出他情绪不对,明然是怪病所致,才不可能让他那般轻易虐了她足足一个多时辰。
即便如此,仍不免感叹:他的力气好大哦!
瞧她这一身的淤青,就是最好的证明。凤舞几次想要动手很揍他一顿,可看他神志不清又极力隐忍克制的痛苦模样,不知怎地就心软了,由着他拿自己当“止痛药”,咬也好,啃也罢,她始终没吭一声,直到他消停了才累瘫在他胸膛上。除此之外,他们两个可算是清清白白啥也没做,啥事情也没发生。只不过在这个时代人的眼里,没发生,也等于发生了。
凤舞说不清楚,也懒得解释,反正她都是要嫁给篱王的,这种程度的肌肤之亲,她只当被狗啃了,丝毫不会放在心上,至于那位尊贵的爷怎么看,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不远!”篱王的声音显得有点清冷。
凤舞怒道:“卧槽!这话你已经说了第八遍,知不知道?不远是多远?总该有个确切数字吧?大爷,我一个柔弱女子,照顾了整夜不说,一大早还陪着你发疯跑到这荒郊野外来爬山,你不觉得该做点什么吗?”
篱王回眸:“做什么?”
凤舞立马笑嘻嘻道:“比如带着我飞,或者,你背我。”
“本王?背你?”
篱王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双目冷飕飕地瞟过来,在凤舞那两条小细腿上转了转,顿时又改变了主意。
“好!”
凤舞本也没打算真让他背,可她确实又困又累,估计路边找个大石头坐下来她都能立马睡着。没想到篱王居然答应了,凤舞猜想他估计是良心发现,当即毫不客气地嗷嗷叫着,猛地一跑一跳,便直接跳上了篱王的后背。
“啊啊啊,我来啦!”
篱王向前一栽,险些摔倒,却还是下意识地反剪双手牢牢将她托住,脚步趔趄了下,才堪堪站稳。
“爷辛苦了!走吧!”
凤舞径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下巴搁在篱王赵睿左肩头,眼睛一闭便会周公去了。篱王才刚迈出两步,已听到她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他微微垂眸,便见勾住他脖子的白嫩手臂上那一片片醒目的淤青伤痕,有两处疑似是被他的牙齿咬的。
篱王的脚步微顿,心思复杂。
坦白说,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真的半点印象也没有,唯一记得的是他很疼,很痛苦,一直在和自幼便得的这种怪病做抗争,说他神志不清那都是轻的,他根本除了痛就再没有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