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王却瞬间明白了凤舞的良苦用心。
“好!”
凤舞又道:“我也想回左相府住段时间,想我娘了。”
“好!”
自从凤舞大病一场险些丧命之后,篱王几乎是有求必应,虽然凤舞很少有什么事求她,可他们两个都心底都清楚,有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是篱王对她的态度!
第二日,篱王赵睿亲自送凤舞回左相府。
凤泽天和王氏早已得了信,一大早就守在府门外等候。凤舞刚从马车上下来,王氏便哭着扑了过来。
“舞儿!舞儿……”
看到王氏这样伤心,凤舞也不由地心酸。
“娘……”
“小姐!”
翠儿上前行礼,看到她的小姐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话刚出口红了眼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凤泽天看到这一幕,说不出的心酸和尴尬。
“多谢殿下亲自送小女回来!”
“行了!准备大婚吧!本王先告辞了。”
“是!恭送殿下!”
送走了高冷的篱王,左相府一家人才自在了一些。凤舞和王氏抱在一起哭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被翠儿劝住。
一家人入府,各自欢喜不提。
南宫烈和边远清,自然是凤舞走到哪,他们跟到哪。尤其是中毒事件之后,两个人几乎可说是如影随形。
“清儿,你看那边。”凤舞忽然一指窗外。
她坐的本就是临窗的位置,南宫烈与边远清一左一右在她两侧。她那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窗外。
边远清闻声侧身望去,见楼下不远处一群人围着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女孩。
边远清回头,望向凤舞,问道:“你不会是想要我下去买下那个卖身葬父的小女孩吧?”
凤舞朝着边远清微微一笑。
她发现这人真的是很善于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而且总能轻易地猜透她的想法。
他说出的话,总是和她心里所想**不离十。
“她很可怜。”她说。
就见边远清身形不稳地差点跌倒,然后朝着南宫烈烈手掌一摊道:“拿银子给我。”
从南宫烈手中接过银两,边远清转身下楼去了。没多久,边远清也已经买下了那卖身葬父的小女孩。
凤舞看那小女孩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一双眼哭得通红,身体很是瘦弱,衣服也残破不堪,不由心生怜悯,又遣边远清去买了几套适合她穿的衣物。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凤舞轻声询问,那小女孩边哭边告诉她,她叫王云,和死者是一对逃难到此的父女。父亲不幸病故,她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迫不得以才在此卖身葬父。
如今天下战乱四起民不聊生,饥民四野。逃难南下的人流越来越多,仅从那丐帮日益壮大的趋势便可窥见一二。
凤舞与南宫烈听后,心中也是不胜唏嘘。随即帮着小女孩安葬了她的父亲,这才带着她折回左相府。
回到之后说明原由。翠儿自去吩咐厨房准备热水让她沐浴,不提。
凤舞等人则又关在书房里一番密谈。
待到众人步出书房,那小女孩已经在门外跪候多时。梳洗后的她,倒也是一副清秀可爱的俊俏模样。
凤舞忙上前将她一把扶起,说道:“不用如此!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不需要这么多规矩,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了。”小女孩胆怯地应了一声。